事实上,郄望的身上,并没有引爆器。
郄望之所以带着炸弹来婚初现场,也不过是为了恶心言杉月和谢相堂。
可没料……
被恶心的最惨的人,反而是郄望自已。
他就像瘟疫似的,所有人都恨不得逃的远远的。
他……
“你闹什么闹,就他那麻雀胆,能寻死?”
郄父强行拉过郄母,他算是看明白了。
自已家的这个儿子,就是一个蠢货。
一个自已作死,还要拉着全家作死的人。
本来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出现了郄望,只能暂时中止。
要是只是郄望也就罢了,这个人还特意在身上绑了炸弹,大家都得为自已的性命着想。
谁也不愿意跟一个亡命徒在一起。
郄父走了。
郄母走了。
郄一言和郄温阳也走了。
偌大的宴会厅里,只有郄望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呆着。
触目可及,是一片喜庆的红色。
大屏幕是一张一张言杉月那灿烂迷人的耀眼的笑脸。
可他呢?
使劲的砸着轮椅的扶手,四面八方的冷,将他包围。
他冻的鼻涕直流。
冻的两眼赤红。
冻的没有知觉的倒了一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他看见的,不再是那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片喜庆的海洋。
他趴在地上,两只手作为助力,一点一点的朝着门口爬了过去。
对于一个失去了双腿的人来说,爬行的速度真的堪比蜗牛一般的速度。
郄望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他的人生,注定就是这么悲惨了吗?
……
……
“爸,妈,月姨好不容易的婚礼,又被郄叔打败了。”
叶琳琅拍着叶甜心的手,“这女人啊,是感性的动物,真是感谢郄望闹这么一说,彻底断了杉月心中对他那一丁点的绮念。”
叶甜心看着谢绪宁,“爸,你说,郄叔是从哪里搞来的炸弹?会不会是李知行给他的?”
除了李知行以外,谢绪宁想不到别人。
也只有李知行会把郄望当傻子一般的戏弄。
其他的人,多少会顾着一丁点以往的情分,对郄望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