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态度又很强硬,暮秋没法再劝,只得道:“奴婢遵命。”
楚柔的伤在慕容妡的调治下,已经能够下地走动。乌雅氏去东苑那些时日,她难得轻松,日日在北五所闲着,琐事有萝儿帮着料理,吃食上有楚研照顾,旁的又有蓅烟替她周全,倒像是因祸得福,养的白白胖胖起来。等乌雅氏回宫后,她再往跟前伺候,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已然被慎儿取代,不由怅然若失,终日闷闷。
一日,慕容妡去北五所给她送祛疤痕的药膏,两人此时已结为好友,楚柔逗慕容妡,“外头下雪了吗?”慕容妡匪夷所思,“这么好的天气,跟夏天似的,怎么会下雪?”楚柔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那你的脸上怎么结了霜?”
慕容妡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张口要反驳,见楚柔言笑晏晏一脸戏谑的望着自己,猛然领悟过来,便麻利的收拾好药箱往外走,“你多擦两次就会好了,往后我就不过来了。”
“你生气啦?”吓得楚柔连忙跑到门边拉住她的袖子。
慕容妡这辈子不想和任何人有情感上的牵扯,有期待就会有失望,有喜欢就必然注定伴随着心痛,她的心在全族被屠杀那日已经死去。她面无颜色的甩开楚柔的手,“保重。”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楚柔送她到廊下。
慕容妡顿了顿步子,没有说任何话,从偏门处去了。
慎儿原本是过来给楚柔送果子,正巧撞见慕容妡与楚柔在廊下说话。她眼珠子一转,折身回到钟粹宫。乌雅氏近来懒懒的,躺在炕边看诗。慎儿跪在踏板上给乌雅氏捶腿,笑眯眯的说:“主子猜一猜,奴婢去给楚柔送果子时撞见了谁?”
“谁?”乌雅氏翻了一页书,随口问道。
“是慕容医女。”她摇头晃脑的,笑靥如花道:“难怪楚柔挨了打几天就能下地,原来是慕容医女在帮她诊病呢。奇怪了,医女给宫女看病需经过皇后主子的准允,是谁替楚柔...”
“哼。”乌雅氏把书一丢,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不知好好孝敬主子,倒学会在主子跟前搬弄是非了?”乌雅氏乃聪明机敏之人,慎儿一提楚柔,她心里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慎儿噗通往地上一跪,“主子饶命。”
入夜,康熙翻了蓅烟的牌子,一台绿锻大轿把她抬进了西暖阁。蓅烟穿着便袍,头发随手系在脑后,朱钗尽退,连胭脂都没有擦。她坐在内殿里等候康熙,过了小半时辰后,康熙才姗姗而至。他一身明黄龙袍,头上皇冠未取,看见蓅烟端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