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康熙没脸治她们的罪。
他把气撒在蓅烟身上。
蓅烟叠好换下的龙袍,收入柜中,说:“你每宿都熬夜,有时通宵不眠,长期以往,身子肯定吃不消。御膳房实在好笑,不给你弄些滋养身子的膳药,倒尽想着打歪主意...”
她生下胤兰后,不知道是被两个丫头整烦了,还是雌激素分泌不平衡,越发的爱唠叨,简直提前进入了更年期。身后的黑影渐渐靠近,长长的灯影把她完全的拢在黑色里。一回头,就被康熙拦腰撞进怀里。“干嘛?”蓅烟笑嘻嘻的看他。
“试试?”
“试试什么?”蓅烟隐约预感到什么,两人老夫老妻的,与他玩笑说:“试试你平素吃的鹿尾有没有效果?”她一手攀着他的肩膀,一手下滑。
康熙打了个激灵,“用膳的时候,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蓅烟茫然不解的模样,叫康熙窝着一股邪火,他倾身在她耳侧,“你说不好吃,很硬...”蓅烟手上稍一用力,紧得康熙倒吸了一口凉气,“别顽皮!”
蓅烟似笑非笑,“你每次吃鹿尾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什么?”在克制力上,女人明显要优于男人,尤其是床榻上“酿酿酱酱”的时候。康熙抓着她的腰往后推,手脚并用,把她扼制在中间...先前还说她穿得很薄,现在觉得穿得薄有穿得薄的好处。
西暖阁不比旁处,地龙烧得滚热,终日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外头值夜的宫人在交班,耳边熙熙攘攘的传来脚步声、开门关门声、宫人间细语之声。况且窗上安装的都是大玻璃,明洁透亮,若有人存心想偷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但谁敢看啊!
蓅烟背倚着两米高的巨大紫檀衣柜,柜上花纹繁复,坚硬的烙在她的背上,扭来扭去,刮得人疼。她把脸瓜子搁在康熙肩膀,浑身的气力都瘫软在康熙身上,她看着窗外灯火耀眼,气息乱得不成体统。康熙一味的往前冲,“一道膳食罢,你非要当真?不过...”他扳过她的脸,哆嗦着去咬她的薄唇,把话含在吻里,“往后吃鹿尾,朕能想到的...肯定是你。”不单是他会想,估计御膳房那帮子人每次炖鹿尾,都少不得要再把蓅烟闹的笑话嚼一遍。
他双臂强而有力,掐着她的腰往后一转,直接把她抱坐在窗边搁花草的横几上。蓅烟的眼前顿时失去了光亮,隔着紫檀木透雕龙纹的大屏风,隐隐可见外厅灯影辉煌,偶有宫人走动。她仰面而望,屋顶色彩艳丽的雕梁画柱在眼前一下一下的,忽上忽下,忽急忽紧,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