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打了个转,朝屋外喊:“素兮,把我的牛肉串端来!”她叉腰得意的高高俯视着康熙,眉梢微挑,一旦康熙站起身,她便扑过去往他喉结上舔了一口。秦御医一张老脸没处搁,半红半白的往后退,不敢发出一丝儿声响。
“你生气了?”蓅烟双手搭着他的肩膀,绣鞋踩在他脚背,又笑:“你已经有胤褆、胤礽、胤祉、胤禛、胤祺五个儿子了,往后还会有人给你生六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多我生一个不多,少我生一个不少。”她把脸贴进他脖子里,像曦儿似的掐着声音说:“我有两个女儿已经足够了,能把她们平安养大,便不枉我来此一遭。”
毕竟,雍正的战斗力满格,得罪他的皇子没有一个好下场。
如果她生下一个儿子,要么打赢雍正,要么附庸雍正,可能终身都要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所以她不想再生了,曦儿和兰儿是公主,将来趁康熙在世,给她们择一好婿,安顿在京城里,想见她们便可时时召进宫,要多快活有多快活。退一万步讲,即便有朝一日,康熙移情别恋,她不得宠了,有两个公主陪伴,日子也绝不至于惨烈。
这些话,她没法同康熙说,“历史”在此刻,还是遥远的未来。她仔细想过很久,自从来到清朝,其中虽有诸多变故,可历史...竟然一直都是按着原有的轨迹在往前走。
康熙漆墨般的瞳孔里没有一丝霁色,他掰开蓅烟的手,虚无的望向远处,往后退了两步,漠然说:“你真的很过分,仗着朕心里有你,便趾高气扬,便无法无天,旁的朕都算了,可传宗接代乃社稷根本,你怎能如此当做儿戏?”
“我何时当做儿戏了?”他当真发怒时,君临天下之势,令蓅烟畏惧。但她不肯示弱,凭什么示弱,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笑着拉他的袖口,“真生气了?”
康熙眼中露出凛冽的寒意,抿着唇沉默。
他怕一开口,就会冲她嘶吼,就会令她难过。他对她没什么要求,是真没什么要求,只要她每天快快乐乐的,偶尔能听他几句劝,他就心满意足了。宫里从未有人敢像她似的胡作非为,不想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就借口生病不去,不想与妃嫔们笼络,便由着性子任何场合都敢不露脸。敢闯乾清宫,敢砸西暖阁的玻璃,连太皇太后召见都敢姗姗去迟。康熙一直觉得那些都不紧要,宫里已经有太多墨守成规的女子,有她生龙活虎的肆无忌惮,反而生气勃勃。他且由着她的性子,她在他枕边给江无吹风,他心里明白江无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却也依着她的意思赐了江无官位。知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