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怡然自得。
在紫禁城的另一边钟粹宫南边小院,楚柔正在收拾铺盖。因为主子不在,她也能有点儿闲空呆在屋里烧炭取暖。她与慎儿住在同一间房,两人睡的是通铺,她叠好被子后,又拿了扫帚清扫床底的灰尘,没想到扫出一个卷着的布包,摊开一看,发现里面竟有两根长长的磨得银亮的长针。她只以为是用来缝衣的,便没有理会,依然包好了丢到床底。
慎儿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
云妃把自己为何去景仁宫,又为何会抱胤褆,又是如何发现胤褆身上的伤口一一向康熙说明了,末了道:“此事事关皇嗣安危,臣妾不敢有所隐瞒,亦不敢有所偏颇。”太皇太后含着一颗酸杏,面色雍容,“宫中无后才会闹出诸多事端,皇帝应当尽快册立中宫。”康熙恭谨答应着,说:“朕已命户部和内务府督办立后事宜,年前定会昭告天下,请皇祖母放心。”
要立后了...蓅烟沉沉的想,嘴上仍然一句话没说。
过了片刻,景仁宫掌事嬷嬷抱着胤禛求见。胤禛睡得酣甜,掌事嬷嬷轻手轻脚的揭开襁褓给康熙瞧胤禛身上的针眼儿,暗示说:“四皇子平素至少有两名以上的嬷嬷同时看护,除了宣娘娘抱着睡午觉,或是德娘娘探望的时候,嬷嬷们才会退下。”
德嫔镇定从容的听着嬷嬷说完,假意辩驳道:“宣主子是爱护胤禛方会如此,况且,若宣主子午歇时当真要虐待胤禛,胤禛定会啼哭呀!岂会一点知觉都没有?”正说着,玉竹从外头进来,轻声说:“主子,奴婢回来了。”
太皇太后问:“可查出什么?”
玉竹朝众人屈了屈膝,说:“奴婢什么都没有搜到,不过,屋里连绣花针都没有,倒是奇怪。”云妃双手叠放在身前,贤惠而大方的说:“如果能让你搜到,那才真奇怪了。定是藏在谁都不知晓的地方,好把事情完全的隐瞒了去。”
德妃抱过胤褆,心疼的将脸贴住他的额头,说:“或许是底下奴才们做的,宣贵妃身为一宫之主,何必与一个稚嫩孩儿过不去?”掌事嬷嬷听闻,唬得噗通跪下,叩首说:“太皇太后、皇上明鉴,奴婢在宫中已有数年,自己亦养育了两个儿子,心里最疼稚儿,是以为母的心情照料皇子,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斜心!”
太皇太后侧了侧身,悠然的说:“料你也没那胆子!”
从慈宁宫出来时,宣贵妃仍然跪在廊下。康熙双手背在身后,冷峻而无情,“你谋害子嗣,罪当至死。念在你与朕多年情分,念在你阿玛为大清打下江山的份上,朕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