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气明媚,阿图县主命人摘了几斤院子里亲自栽种的果蔬,连露水都未晾干,便坐了软轿入宫探望蓅烟。她的话题始终绕不开乌尔衮,说:“曦儿邀我去看戏,是让我找个理由见见乌尔衮。大概是缘分,即便乌尔衮不愿做我的养子,我却总把他当孩子看待,总觉得有一天他会答应。我和驸马都说好了,只要乌尔衮点头,咱们府上的爵位立刻传给他。”
“是他没福气罢。”
蓅烟浅笑着,抿着新制的花茶,清香绕舌,正要说句什么,忽听半夏在廊下传话,“主子,皇上来了。”音落,未等蓅烟走出帘外,康熙已大步进来,臂膀一伸,亲昵的抱腰举起蓅烟。蓅烟吊在他怀里,使劲儿踮着脚尖捶他,嘴里道:“姑姑...”
她没把话说完整,康熙已经迫不及待的吻住她的唇,撕咬吸允,好似几百年没见了似的急切。蓅烟又羞又怯,一面推攘着康熙的肩,一面嘟囔道:“阿图姑姑在呢...”
康熙抱着蓅烟不肯松手,把她扣在怀里,面无表情的朝阿图县主横了一眼。
阿图县主乃拘谨之人,见如此画面,已然惊得说不出话。她虽说是康熙的姑姑,但没有享受过一天皇帝姑姑的待遇。她与皇帝一直都很生疏,见他瞪自己,便哼都不敢哼一声,急忙退下。康熙得意的笑了笑,捏住蓅烟的下颚,深深的吻下去。
“今日朝中有喜事?”
“嗯。”
素兮亲自送阿图县主出宫,阿图县主面露潮红,出了枕霞阁方敢悄声问:“皇上和江主子平时也是如此吗?”素兮已是生养过孩子的妇人,熟谙男女之事,她垂脸低声一笑,“平时不仅如此,更稀奇的还有呢。皇上与主子恩爱,十年如一日,没变过。奴婢很羡慕。”
阿图一叹,“你家主子品性良善,宫里也只有她受得住帝恩浩荡。”
蓅烟站在屏风后伺候康熙换衣,两人你侬我侬,仍然同年轻时候一样,这会儿甜如蜜,过会儿为着一点小事就能大吵。胤兰捧来鲜磨的果汁,用茶壶装着,先倒了一杯给康熙,又倒一杯要递给蓅烟,康熙道:“别给你额娘,去给她倒杯牛奶吧。”
“为何不能给额娘?”
“她来月事了。”康熙不以为意的脱口而出,丝毫未觉尴尬。多少年了,蓅烟的每一件事他都能记住。他猝不及防塞了兰儿满口狗粮,连眼皮都没抬,丝毫没看见女儿尴尬的表情,只顾着凑到蓅烟身后瞅她的画本。他问:“又在哪得的?”
蓅烟启唇吐出三个字,“你甭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