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给的钱,他肯定不会吝啬。
阴得的要给,应得的也要给。
狐言那边也是如此,程逐也转了一笔钱过去。
此刻,狐言已经搬进了程逐给她租的房子里。
每天坐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画画,夜里一低头,就能看到魔都的梦幻夜景。
从居住环境上来说,这比以前可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只不过,她经常在看向这巨大的落地窗时,会有几分失神。
发一会儿呆后,她的脸颊和脖子就会开始发红,明显是在想什么脏东西。
事实上,这种微胖丰腴的人,确实和落地窗是绝配。
软肉在玻璃上被挤压的摊开,会有一番别样的风情与视觉冲击。
于程逐而言,像叶子和狐言都是在为他工作的,所以有时候给她们打钱,也可以显得更理所应当。
在给她俩转账后,程逐便出门了。
他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
“有一个人,现在应该很需要我吧?”他心想
理工大学的教职工宿舍内,陈婕妤坐在沙发上,摘下了自己的金丝眼镜,双手捂着自己的面庞,长发从脸颊的两侧垂落。
就在刚才,住她楼上的辅导员赵晓倩与她微信告别了,坐动车回老家去了。
陈婕妤今年过年,并没有回家的打算。
或者说,自上次以后,她便觉得自己和城市里的流浪猫狗已经没什么差别了。
她没有家了。
而让人最无奈的是,她想脱离那个家,但那个家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今天上午的时候,她就收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
第一个电话,她没接。
过了三分钟,电话又打来了。
就这样,一口气打来了四个电话。
陈婕妤叹了口气,把电话接通。
她很清楚,电话也不是对方想打,而是有人叫她给自己打电话。
电话里,女人语气关切,问她票买了没有,几号到家。
“我今年留在杭城。”陈婕妤说。
她的回话,让女人那边明显愣了一下。
果然,不消片刻,她就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电话给我!”
紧接着,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大堆很难听的谩骂。
当然,翻来覆去其实就是那几个她从小听到大的词。
比如什么赔钱货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