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般夜间暗探都穿夜行衣,这是行规,因为夜行衣利索,便于行动。普通衣袍就太容易留下痕迹了。
“世子,这姑娘看来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啊!”重华忍不住说。
陆瞻看了眼他,又低头看着这头发。会武功的女子他倒也见过,但都是些花拳绣腿,练功夫是要下苦力的,几个女子能吃得了这般苦?
他说道:“何桢怎会被个姑娘盯上?”
“难说。说不准是江湖人,图财什么的。”当今大内侍卫中没女的,可以排除了。
陆瞻沉吟:“如今四海太平,你若说江湖人盯两个地方官还说得过去,她盯个不上不下的京官做什么?再说京师巡防这么严,她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谋财?她有这等功夫,做点什么不比探个书房要强?再说了,何家有失财吗?”
重华摇头。他道:“那世子言下之意?”
陆瞻缓慢踱了两步:“头发是在瓷樽前掉落的,何桢又是从瓷樽的画卷看出来的异状,可见她在那里停留过不少时间。
“你想办法去看看那些画卷?然后何府周围也打探一下,她既然来去自如,定然是踩过点的,看有没有人见过可疑的年轻姑娘出没。”
“是!”
打发走了重华,陆瞻拿着那头发又思索了一会儿,依旧放回丝帕上。
……
宋湘早起带宋濂用了早饭,便前往牙行。
下楼时街头又一如往昔般热闹,看不出来丁点昨夜五城兵马司有惊动过的痕迹。但街头仍零星有谈论何府进过贼子的声音。
在太平盛世的京城,但凡惊动到五城兵马司的案子,都可以算是一桩新闻。
祖宅东西两边的偏院已经找到了赁主,正好她来了,这边掌柜的把赁主找来,当面交代了事项,便签下文书。
铺子也找到了一家,是正街上的一间药所。
原东家三代人都在这里开药所,近来要迁出京城,因此铺子急着转手。宋湘瞧着价钱也不算高得离谱,便答应去看看。
牙行掌柜姓刘,连忙引着他们前往铺子所在之地。
宋湘一路过去先看了周边光景,只见正位于南北正街上,周围都是些老字号的玉器铺,绸缎铺,以及酒楼什么的,自然比不起北城的富贵繁华,但当之无愧算是南城这边的旺地了。
这药所铺子也占了两间宽,进深还有一间,另天井过去还有个杂院,是供伙计们住的。
“如今天下太平,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