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就算问了,这件事有没有发生,以及王妃是不是已经知道,都不能确定。
宋湘一时沉默。
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么做了,那就等于是晋王妃在他们眼里不重要了,晋王也不重要了,再或者,是连皇帝也不重要了,周贻的死让王妃还是具备了一点可信度。
眼下看着朝上一片平静,就是俞家不上道,也不过是欺负百姓,而没有冲着皇权来。
究竟敌人会藏在哪儿呢?
他是本来就存在了,还是接下来这七年里衍生的杀心?
不……也许时间可以提前到六年后。围场那一次,连同去了的她也没弄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但陆瞻被冤枉是无疑的,不然他得无知到什么程度才会去弑君呢?
所以这里可以肯定,算计陆瞻的跟后来杀他们的是同一拨人。
皇帝如果没有更深层的打算,那么显然也是不相信他会这么做的,所以只是将他们贬到潭州,而并没有明确治他图谋不轨之罪。
这一步很可能超出了敌人意料,本来他是想借皇帝之手把陆瞻给灭了的,没想到皇帝没上当。
不过……借皇帝之手行事,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她说道:“你最先怀疑的是不是陆昀?”
“没错。”陆瞻道,“摔倒在鹤山村那回,我的马匹是突然失控,这件事前世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我前阵子回想起来,就发现我骑过的那匹马失踪了。”
“失踪?”
“我去兴平是乔装的,马也是用的寻常的马。前世那会儿想着丢了也是丢了。但我这次留意了一下陆昀,就发现我回城那日他有派人在城门口关注过我。
“我怀疑这件事跟他有关,但最后发现,跟他没有什么大关系,反倒是这匹马失踪了。”
一般来说,有主的马通常懂得走回去,何况事后侍卫们也有去附近找过,这应该就不存在会走丢。
“那也就是说,从你到兴平开始,就有人想下手了!”
宋湘记得陆瞻在宋家养伤的时候,还显得天真热情,自从服役半年回来收拾了陆昀,他就开始沉默。
沉默的因素当然有多种,但至少在围场再出事之前,那将近六年的时候他没有再把所有事情都嚷嚷在嘴上,也不再在外凭着一腔意气行事——就跟眼下的他差不多吧。
本来还想后来的祸事是因为他的转变招来的敌人的忌惮也未可知,既然他摔伤的事有可能是人为,而且前世也隐藏的极好,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