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的话,那这当口可太不巧了!”
晋王妃默坐片刻,立刻自案下抽屉取了火折子,打着后将信给烧了。“是与不是,等见到就知道了。”
说完她攥一攥手,边说边站起来道:“把下晌的应酬推了,我要去南城。”
刚走到门下,她一抬头便看到了门外的太监景泰,问他:“你吞吞吐吐做什么?”
景泰连忙走进来:“回王妃,方才王爷往世子宫里去了。”
晋王妃顿步:“是么?”
“是。王爷回府后连承运殿都没进,就往世子那儿去了。”
晋王妃默了下,随后跨了出门。
……
延昭宫里,晋王宫望着陆瞻:“也是没正形了些,让你平素注意行止,你竟还跑去南郊了。这本已不对,回来却还撒谎。”
“儿子也是不忍父亲母亲担心,儿子保证下次不会了。”
晋王看他片刻,目光收回,跨出房门。
宫门下迎面遇上晋王妃,他停步道:“你倒是快。”
晋王妃扬首:“原来王爷也在?我来看瞻儿,莫非是瞻儿惹王爷不高兴了吗?”
晋王移开目光:“没有。”
“没有就好。”
晋王看了眼她,抬步跨下了庑廊。
晋王妃听着脚步声远去,继续往前。
陆瞻早听到动静过来了,晋王妃道:“你父亲来找你做什么?”
陆瞻笑了下:“就是来看看。父亲来看儿子,不是很正常嘛。母亲何必紧张?”
晋王妃望着他,默声进屋。
……
晋王回到承运殿,把人挥退,独自在椅上坐了会儿,又走到窗前罗汉床上坐下。
桌上备着凉茶。他翻开杯子自斟了一杯,看着杯子里晃动的水纹,他手一抖,又咚地放下来。
茶水溅出来,落在桌面上,立刻显出几分凌乱。
太监闻声走进殿来:“王爷,杜先生在外候着有一会儿了。”
晋王默声坐着,随后才看了眼门口。
杜仲春快步走进来:“王爷,在下以为,此时此刻您该当立刻进宫寻皇上聊聊此事!如此一则显示您身为儿子对皇父关爱王府子嗣的感恩,二则皇上都已经在替世子出头,而您身为父亲,不替世子去皇上那会儿走走也说不过去。
“还有,这当口也正是王爷亲近皇上的好机会!旁人羡慕您能留在京师,不就是羡慕您能常常近身侍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