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过去瞧瞧,毕竟人家也是诚意登门,不去打个招呼总显得失礼。
信纸折起来的瞬间,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飘浮在鼻尖前,她眉头皱皱,将信纸挪到鼻尖前,纸上确实飘着股脂粉香——这就怪了,药材商给她的纸上,怎么会有脂粉香?总不至于这药材商还是个女的?
她低头再闻了闻,没错,虽然味道很淡,但的确是有的。
“怎么了?”郑容走过来。
“我觉得有点不对。”宋湘把信折了,问阿顺:“你怎么接到这信的?”
“那人来了后就打听姑娘,我说姑娘今儿没来,他就掏出这封信给我,让我转交。”
“既然是临时来的,怎么会身上揣着信?”郑容立刻发现了疑点,也接了信在手上,闻到了信纸上的味道,她道:“怪腻歪的味道,这也不像是个男人会用的,怎么这么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宋湘道:“我先去瞧瞧!”
苏慕刚好在廊下,见状道:“姑娘去哪儿?”
阿顺从旁把话说了,苏慕便道:“小的随姑娘同去!”
宋湘也没推辞,带上他便就出了门。
“等等!”郑容放下簸箕,也走过来:“我也去。——王妈阿顺看着家里!”
……
陆瞻存了要跟晋王夺这个职缺的心思,午前提早下衙,到了永安侯府。
前几日萧臻山曾下帖子到王府找过他,但彼时他无心应付,便没理会,心里多少有点惭愧,今日到府,便就带了两罐茶叶过去。萧臻山立刻便着人去厨下治桌酒菜来,要留他午膳。
“午膳就不用了,回头我还得去南城。先说说你,前番找我何事?”
萧臻山也没客气,坐下就把话说了,原来是离中秋越来越近,按照往年惯例,今年秋狝也是有长公主府的份的,萧臻山三年前输了给南平侯世子钟敏,今年便想掰回一局,来让陆瞻这阵子陪他练练骑射的。
又问:“我看你最近也挺忙的,有没有事是我能做的?你直说便是。”
陆瞻怎好告诉他自己忙着的正是搜晋王的证据?“等要你帮忙的时候,我岂会客气?”
但刚好他过来也是有用意的,吃了盏茶,就说道:“都察院有个经历的缺儿,虽然职位低点儿,但也能学到不少东西,你有没有相熟并且靠谱的人想进去?”
萧臻山抬头:“经历是正六品的官了,怎么可能会低?”说到这里他想了下,又道:“那你看我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