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
说完转身出去了,倒让宋湘捂着个火辣辣的耳朵,气闷地立在那儿。
……
沈楠约陆瞻的地方在他们常去的一间茶馆,陆瞻到达的时候已经月上东山,皎洁月辉投射在湖面上,泛出一片粼粼波光。陆瞻踏着月色到了楼上,沈楠已经恭立在门口相迎:“入夜还相扰了世子歇息,还望恕罪。”
陆瞻扬唇:“哪里话?我正觉月色清恬,想出来走走。”
沈楠也不再多说,拱手道:“屋里请。”
屋里却还有人,月白袍子,冠服齐整,墨髯修得整整齐齐。
“沈大人?”陆瞻轻声笑了下。
沈宜均拱手:“世子。”
陆瞻还礼,敛色道:“这是何故?我以为只是靖云约我,不想沈大人也在此。”
“是我让靖云约的世子,因故而不愿引起旁人注意,还请世子见谅。”沈宜均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拐弯抹角的人,坐下来后就看向了陆瞻:“今日下晌,靖云曾帮助一对身患肿疡之症的老夫妻前往令岳家所设的医馆求诊,此事不知世子是否知情?”
陆瞻凝色:“我还不知道这回事。莫非有什么差错?”
“没有差错。”沈宜均摇头,“不但没差错,反而让我们感到十分幸运。”
“这话从何说起?”
沈宜均道:“敢问宋家,近来是否来了位外地的大夫?”
陆瞻未置可否。
沈宜均道:“今日靖云已亲眼见到这位大夫医治了那名老者,对杜大夫的医术赞赏不已。”
陆瞻皱了皱眉头,转向沈楠,仍是没有说话。
沈楠就频频看了几眼沈宜均。沈宜均比他略沉得住气,等了陆瞻片刻,见他仍没有张嘴的意思,才说道:“世子或许疑惑,为何我今夜要假借靖云之名邀请你赴这个局?”
“什么事都瞒不过沈大人。”陆瞻笑了笑。
沈宜均收敛神色:“我有求于世子,也就不兜圈子了。实不相瞒,我们家也有个肿疡病人。”
陆瞻端茶的手停下,略默,他说道:“沈大人莫非是想请杜大夫看病?”没等沈宜均回答,他啧了一声为难道:“杜大夫虽是内子外祖父的至交,平素对我们也很和气,沈大人既开了口,原是不该推辞。但大人应该听说过春上我岳家这药所被周家坑了的事。
“周荣往我岳家铺子里投毒,后来虽说经由官府澄清了事实,但到底老百姓也有许多不买账,觉得责任都出在我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