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王那儿没坐多久,宋湘与陆瞻就回了王府。
路上各自都没有怎么说话,宋湘不知陆瞻在想什么,她自己却是把与秦王汉王相交的细节都在脑海里翻出来过了一遍——虽说现如今凶手已经锁定是晋王,但有利益之争的人,也是不能忽略。只无奈时间已久,很多事情已经想不起来。
马车进了王府,陆瞻先下地,宋湘正要搭着他肩膀下来,忽听陆瞻道:“那是何家的马车。”
宋湘抬头,只见王府外头,果然停着两辆马车,陆瞻怎么看出来是何家的,她却没明白。
“乘马车来的,多半是女眷。走,咱们上母妃那儿看看去。”
陆瞻说着,已当先迈了步。
走到栖梧宫外,果然何夫人的丫鬟立在门下,屋里也传来叙话的声音。
“是何夫人。们去打个招呼就走罢,她专程前来,多半是有事寻母妃。”
宋湘说着便上前,素馨进内通报完,二人就进了屋里。宋湘走前,看到何夫人与晋王妃面对面坐着,面前两盏茶已经没了热气,而何夫人临时浮出的微笑之下,还藏着让人难以忽视的薄忧。
宋湘只做未见,跟王妃行礼,又受了何夫人的礼,朝她微笑:“何夫人少来我们府上,您请坐。”又跟王妃道:“方才去了趟十王府,见了秦王叔与王妃,明日就得为二位王叔接风,我先回房看看还有什么可准备的,就先不陪母妃和何夫人了。”
家里来客,按说露个脸就走是失礼的,但晋王妃分毫迟疑都没有,点头就允了。这使宋湘更加相信起自己的猜想来。不过倒用不着犯寻思,等何夫人走了再去问王妃便是。
京城日暮,驿道上尘土喧嚣,长逾一里路的车马队伍踏着烈日余晖,浩浩荡荡地奔向南城门。
最中间的大辇内,年未弱冠的男子单手支腮,双眼微阖坐在锦榻上,随着车身的摆动,他的身子也轻轻地摇晃。侧面陪坐的太监看着外头的景色,一会儿他收回目光,望着这男子:“前面快到了,一晃两年未见皇上和娘娘,王爷养养精神吧,省得让皇上和娘娘看到王爷这一脸疲色,又要心疼。”
汉王抬眼,看着太监呼地笑了一声:“我都已经之国就藩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爷可错了。在父母亲的眼里,王爷再大也是孩子。”
汉王仍是笑了一声,没有反驳他,也没有附和。他把托腮的手放下来,撩起帘子挂入金钩,看向窗外。看着看着他就眯起眼来:“我可不敢争什么宠,争宠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