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风花雪月的书信类倒也罢了,却是烧的舆图,一个侍女,她与这些能有什么关系呢?
宋湘不禁拿着这些残纸又仔细看起来。
纸张十分厚实,而且制作的厚度也很均匀,绝不是随手拿来写写划划的那种。这么说来,就更不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了。丫鬟若是烧的是自己的,那识字的丫鬟就不是个简单的丫鬟了。若是烧的别人的东西,那又是谁的?她主人的?
有什么东西必须冒着被严惩的危险在此烧掉不可呢?或者说,东西的主人为何要揣着这些东西来围场?
翻看到其中一片纸,她对着上方一个残缺的字垂眸凝思起来,而后转向两个小的:“你们俩怎么会想到拿这些来给我看?”
沈钿挺起小胸脯说:“是濂哥儿说这个丫鬟不简单,居然敢在行宫里生火烧东西。山上这么多树木,万一引起大火,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总之濂哥儿说不简单,那肯定就不简单。”
宋湘笑起来:“你这么相信他?”
沈钿点头。
宋湘便道:“在行宫内生火确实是件极要紧的事情,上山之前咱们也都被叮嘱过要注意灯火。我们千万不能犯这种错误,而且也不能姑息这种事情。既然相信濂哥儿,那在我们找到这个人之前,钿姐儿先不要跟别人说起可好?”
“嗯。”沈钿重重点头。
“也不许把我们要找这个人的事情给说出去。不然就打草惊蛇了!”宋濂听完还加了一句。
“我保证不说。”
宋湘直起腰,看向宋濂:“你带钿姐儿下去吧。接下来也留意留意这个人,看看她是哪家的?”
“我们走吧!”
宋濂招呼沈钿出门。
人出去后,宋湘低头再看着残缺纸张上已被烧去一角的“晋”字,深深锁住了眉头。
事态未明,实在不便大张旗鼓地找人,且同来的都是朝中重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万一有误会,反倒下不来台。通常应该先弄清楚丫鬟的装扮是哪家的,再动不迟。但这个“晋”却触动着她的神经,丫鬟偷摸焚烧的东西里有晋王府的晋字,且前世陆瞻也事出在围场,这会是巧合吗?
“禀世子妃,世子回来了!”
景旺匆匆到了门下。
宋湘转身,果见陆瞻大步进了屋来:“即刻去打水来!”说完见宋湘在屋,又信步走过来道:“媳妇儿,我方才跟皇爷爷把话说了,他老人家让我更完衣便传口谕给母妃和父亲,让我们一道去仁寿宫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