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理由藏得住。
一场茶局就吃得心不在焉,好在她身份够压得住场合,就算不说话也不会有人认为不合适。
汉王因昨日之事,已经没有去围场的计划了,早饭后等太医来验过伤,又换了药,只觉无聊。无奈他此番回京城与城中子弟又无过于密切的往来,一时竟不知请谁来消遣方不觉突兀。坐半日,到头来竟只有个陆瞻能说上几句话,便就跨门前往昭阳宫来。
谁知门下太监却道:“皇上心忧政事,昨夜差世子回宫取奏章了。”
汉王凝眉:“几时回来?”
“说不好,如无它事,或许也就两三日。”
汉王站了站,也就折转了回来。
路过仁寿宫,想到俞妃,索性去给她请个安。便信步往仁寿宫后宫而来。
到了门下,就觉气氛不同,门下立着好些宫人,宫门还紧闭着。
他疑惑着到了跟前,门下宫人就迎上来:“王爷留步,娘娘身体不适,不想见人。”
“哪儿不适?可是着凉了?”
“是不便言说之症。太医因嘱娘娘静养,故而也发了话,若是王爷来了,请先回去,回头再叙话。”
汉王也是成年男子,听到这“不便言说”四字,便猜想是女子身上那些事儿。便“哦”了声,没打算纠缠。只是走出半路,他又忍不住皱眉看了眼把守住宫门的宫人们,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俞妃便是身上不适,不便见人,只消交代一声不就是了么?为何还要如此兴师动众派人守住门口?
不过他也没有多作逗留,这里是仁寿宫,是皇帝的禁宫,俞妃作为曾经的贵妃,染恙之时多派几个人看着,似乎也不算什么。
但是这样一来,似乎就更空虚了。
汉王站在路上,仰头望着湛蓝的天,又看向远处层层叠叠的远山,第一次感到有些孤独。
早年在京时,他与陆瞻游走在京城各个角落,各府子弟也熟,那时虽知自己庶出身份比不得嫡出的晋王,倒也没觉什么,因为嫡庶之分历来存在,而他的出身亦是事实,作为皇子,其实对于这点并没有民间那么突出,所以他的言行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但他之国之前,俞妃却郑重地嘱咐他不要张扬,不要当出头的椽子,也不要跟晋王府争储——这是他最为信任亲近的人了,比皇帝这个生父都要亲,皇帝有好几个儿子,而俞妃却只有他一个儿子,毫无疑问,她是为他着想的,于是他也不能不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