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白来。颠着四只小爪子上了路,弥漫的妖气使得皓月已经无法辨认方向,只能是从近处开始,一处房舍一处房舍的排查过去。避开偶尔经过的巡逻卫兵,皓月一路走一路嗅,嗅着嗅着他低头一张嘴,呕出了一口米粥——他刚经过了一处茅房,经过之时偏巧他正在深呼吸,结果吸了一鼻子臭气。
如此走了一个多小时,他顺路拐进了一处华丽院落之内。帅府内的房屋全安装了明亮的玻璃窗,窗内电灯大放光明,皓月纵身一跃跳上一间空屋的窗台,然后抬起前爪轻轻一推窗扇。出乎意料的,窗户并未关严,一推之下便露了缝隙。
皓月心中一喜,摇头摆尾的从窗缝中挤了进去。轻轻巧巧的再次跳下地,他这回无声无息的落在了波斯地毯上。正当此时,一道帘外的隔壁房中忽然传出了个少年声音:“九嶷,张嘴,啊……”
两只耷拉耳朵猛的一竖,“九嶷”二字让皓月乍起了一身的白毛。他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所以蹑足潜踪的靠墙走,一直走到门帘之前。用黑鼻头拨开门帘一角,他向隔壁房间露出了一只乌溜溜的黑眼睛。
隔壁房内也是灯光璀璨,灯下摆着长沙发和大茶几,茶几上放着几只大盘子,盘中堆着各色水果饮食。一名魁伟男子披着僧袍,双腿大张的歪在沙发上,僧袍前襟大敞四开,露出了他块垒分明的宽阔胸膛。皓月抬眼再看他的面相,就见他浓眉大眼鹰钩鼻,不是九嶷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