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微微张开的狗嘴,正在抽泣一般,呼哧呼哧的向外喘热气。他把手指往那狗嘴里一探,手指肚正好划过了一颗小小的尖牙。而皓月用尖牙轻轻咬了他一下,又用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到了这时,九嶷终于是忍不住了。他有气无力的大笑起来,整个人顺着丝绸床单向床下滑去。皓月一愣,叼着九嶷的手指探头去看他,正当此时,房门一开,有人迈着大步走了进来,步伐铿锵有力,正是春风得意的白大帅。
白大帅每隔几天就会过来看望九嶷一次,所以他来得倒是不稀奇,问题在于九嶷和皓月此刻的状态都很稀奇,九嶷顺着床单向下翻滚,两只瘦骨嶙峋的膝盖结结实实的撞上了地面,皓月则是“刺溜”一声钻进了九嶷的被窝里。所以白大帅进门之时,就只看到九嶷向自己含泪拜倒。同时床上闪过了一道白光。快走两步停到九嶷面前,白大帅非常和蔼的弯腰伸手搀起了他:“哎,大师,不必多礼。你帮我出了一口恶气,我供养你也是应该的,何至于刚好了一些便要磕头?不至于,完全不至于!”
九嶷方才险些撞碎了膝盖,此刻疼得直眉瞪眼,一口气噎在胸口透不出来。皮包骨头的瘦屁股挨到了床边,他泪眼婆娑的望着白大帅,半晌没能作出回答。白大帅看了他这个热泪盈眶的劲儿,也有些发怔,因为记得这秃驴本不是什么好货,没有理由挨了顿暴打便转了性。背着手对他一探头,白大帅被他闹糊涂了:“大师,你没事吧?”
九嶷呻吟一声,随即仰面朝天的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