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金蚕,制成毒粉,藏在扇柄之中。扇柄上装有机括,一加揿按,再以内力逼出,便能杀人于无形。
鲜于通听到这话,下意识看向胡青牛,这位曾经的金兰之交,此刻看他的眼神却无比冰冷。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凌厉的声音在场中响起提醒,徐信早有准备的一掌紧接而出,一刹那间就和鲜于通打在了一起。
鲜于通使的是华山派绝技之一的七十二路“鹰蛇生死搏”。面对徐信打来的一掌,他收拢折扇,握在右手,露出铸作蛇头之形的尖利扇柄,左手使的则是鹰抓功路子,右手蛇头点打刺戳,左手则是擒拿扭勾,双手招数截然不同。
鲜于通伸出双手扼在自己咽喉之中。想要自尽。但中了这金蚕蛊毒之后,全身已无半点力气,拚命将额头在地下碰撞,也是连面皮也撞不破半点。
徐信的话音落下,整个厅堂内都好似一震。
他不愿自己的阴私被当场披露,尤其是这种场合,欲下辣手杀人灭口,决不能容那书童多活一时三刻。
他说着走到一棵花树之前,以扇柄对着鲜花挥了几下,片刻之间,花瓣纷纷萎谢,树叶也渐转淡黄。
这一下子,原本想要动手的华山众人无不骇然,均在暗中猜测,鲜于通藏的是什么毒药,竟这么厉害?
“啊……啊……”
“吼!”
“我来吧!童儿,你且来我身边,将一切讲说清楚。在下非是川陕之地的人,大家应该都信得过吧!”
鲜于通已经痛到疯狂,前言不搭后语的乱叫道:“金蚕……金蚕蛊毒……快……快打死我……啊……啊……快……杀了我……杀了我……”
这金蚕蛊毒能令中毒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偏偏又神智清楚,身上每一处的痛楚加倍清楚的感到,比之中者立毙的毒药,更为可畏可怖。
徐信打开折扇,只见扇上一面绘的是华山绝峰,千仞叠秀,翻将过来,另一面写着郭璞的六句“太华赞”:“华岳灵峻,削成四方。爱有神女,是挹玉浆。其谁游之?龙驾云裳。”
他呼叫了几声后,大声道:“快……快杀了我……快打死我罢……”
鲜于通只觉窒闷难当,呼吸便要断绝。最后徐信掌力一松,鲜于通只感胸口轻了,忙吸了口长气回应一声。
他的声音颤抖,嗫嚅半晌,还是决定保命为上。
一道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去,抛去头面上的掩饰,露出一张让鲜于通无比熟悉的面孔,正是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