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揖,也已足够,却又何以卑躬屈膝的向他磕头。
“孩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若真心向段氏,必须孤身随我入大理……”
他自忖进屋后时刻留神,既没吃过他一口茶水,亦未闻到任何特异气息,可惜还是遭了算计,当下淡淡的道:“慕容公子,我大理段氏不善用毒,你该当以‘一阳指’对付我才是。”
段延庆心中也大惑不解,然而见他这般恭敬,心中的气恼也消了几分,言语之中,也客气起来。
众人见慕容复突然行此大礼,无不大为诧异。
“公子爷,你若投靠大理,日后再行反叛,那是不忠;你拜段延庆为父,孝于段氏,于慕容氏为不孝,孝于慕容,于段氏为不孝;你日后残杀大理群臣,是为不仁,你……”
慕容复笑道:“要解这‘悲酥清风’之毒,运功凝气都是无用……”
风波恶抱住包不同身子,叫道:“三哥,三哥,你怎么了?”
段延庆心中猜测,慕容复或许现在答应的很好,若自己日后真传位给他,这家伙当了大理国君后,可能又会改回慕容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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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有人大声说道,门帷一掀,数人大踏步走进屋来,正是慕容家四大家臣,说话的包不同腿脚绑扎还带着斑驳血迹,昨日带队抓钟灵就是他,远远看到徐信后果断跳崖,伤势不轻。
他说着便双膝一曲,便即跪倒,咚咚咚咚,向着段延庆磕了四个响头,意态什恭。
包不同一顿怒斥慕容复的行为,若他拜段延庆为义父改姓段氏,那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慕容复喜道:“殿下是武林中的前辈英侠,自必一言九鼎,决无反悔。义父在上,孩儿磕头。”
慕容复走了过来,说的话甚是谦恭。
“真对不住舅妈了,解药不在甥儿身边。”
段延庆的脸上无法做出任何表情,只以腹语术回应,“姓段的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大风大浪经过无数,岂能在旁人挟制要胁之下,答允什么事。”
慕容复恶下杀手,所恼恨者,倒不是包不同对他言语无礼,而是恨他直言无忌,竟将自己心中图谋说了出来。
“段殿下为西夏一品堂麾下,在下以‘悲酥清风’相飨,尚不失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家风。”
他踌躇许久后才说道:“在下虽非忘本不孝之人,但成大事者不顾小节,复儿既拜殿下为父,自当忠于段氏,一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