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忽然在夜山里响起。
“夫子登天之后,大将军你便是唐国重要的精神气魄,我不亲自出手,岂不是显得对你太过不敬?”
“你若再不离开,怕就是跑都跑不掉了。”
“许世,你一直提防书院,但若是没有夫子,没有书院,你们唐国又算的了什么?”
飞奔远走的王景略突然回头,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许世大将军的气息,那气息越来越黯淡。
那些年里,清河郡的族人学子,通过科举源源不断进入长安,每科取士,竟有将近一半来自清河郡,长安城朝堂之上的官员,各部寺院里的要害位置,也尽数被清河郡七大姓所把持。
他一想到那個让他视为父亲的男人即将落幕,下意识就跪倒在雨水里,撕心裂肺地喊道:“不!”
就在王景略离开崤山后不久,许世穿好军靴,认真地穿好盔甲,然后走出了军帐,看着夜色中的山林,缓缓眯起了眼睛。
徐信吩咐完这些,便是消失在了熊初墨面前,重伤的西陵掌教看着他的背影,死死的捏紧拳头,但最后却又只能放开。
许世死了,熊初墨继续往着南方而去,而在大唐的东方,清河之地,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变,如火如荼。
他不回镇南军。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回长安城。
王景略惊愕抬头,但这种情绪只出现瞬息,他继而果断转身,向北方狂奔而去。
“西陵神殿诰令天下伐唐!”
当时有贤者曾经忧心忡忡,言道若长此以往,真不知大唐究竟是李姓之大唐,还是清河之大唐,浮云蔽日,足可畏矣。
但事实证明,在马背上挥刀征服天下的大唐帝国,不可能因为文治之事便被征服,大唐开国初年的连续数任皇帝,都禀承着祖先的行事风格,坐龙椅拱手而治,袖里的手却牢牢握着兵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