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手指一抹,三尺青峰清亮如水,剑鞘分离。
北斗主死,真武大帝坐镇武当,无数北地百姓自然是虔诚信赖,尤其是这一日,他们头顶漫天云海翻滚,耳听黄鹤齐鸣,谁不敬若神明显圣?
七十二峰朝大顶,二十四涧水长流。最长一条飞流直下的瀑布犹如神助,通向毗邻那座唯有一名年轻道人修习天道的小莲花峰,瀑布如一条白练,横贯长空。
报国寺的牡丹接连凋零,到了清秋时节,倒还有一些百年老桂可赏,树龄念久,枝繁常绿,芳香扑鼻。
一身朴素道袍的洪洗象拍了拍尘土,骑上一只体型巨大的黄鹤,便是向着江南而去。
世间寻常百姓,你与他们说圣人经典,玄妙道德,艰深佛法,往往益处不大用处不多,他们往往是见了浅近明显的东西,才会喜欢和害怕。
“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喜欢你七百年。”
“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喜欢你更久。下辈子,我还喜欢你。”
这一日,武当掌教洪洗象骑鹤至江南,于报国寺内与徐脂虎相会。
“其实,我不太明白,你为何当年不娶了她?”
报国寺后院,一袭红衣与那年轻道士相拥,旁边的漂亮丫鬟看的出神,很羡慕这种爱情。
但忽然的一个声音响起,自然惊扰了现场的三人。
“黄蛮儿,你怎么了?”
徐脂虎从洪洗象的怀里转过脑袋,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论是身形还是面容,都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幼弟,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只是负手而立,便似一个盖世帝皇当面,比她记忆中的北凉王徐骁,更显威势霸气。
“拜见小王爷!”
洪洗象恭恭敬敬的向着徐信行了一礼。
“免了,伱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徐信挥了挥手,走到洪洗象的身边,伸手便是将那一柄随他下江南的飞剑握在手中。
吕祖飞剑在徐信手中颤动不止,似乎不想被自己主人之外的人所用,但当着老婆的面,洪洗象哪敢不给小舅子面子,只能是委屈一下自己的飞剑了。
“时机未至!”
洪洗象回了四個字,他也只能是用这个词来解释了。
“时机?真的这么重要吗!我不觉得啊!只要有心,什么时候不能是好的时机,就比如现在。”
徐信话音刚落,便是一剑挥舞向了歙江之西龙虎山的方向,吕祖飞剑冲天而起,同时飞出的还有两道三清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