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在得到了莽人法门正道的教材之后,他也没怎么用心修炼过。
莽人法门的神通他运用起来并不熟练,平时更依赖自己的武功底子,冲上去跟人硬撼。
但是现在,面对实力远超出己方的强敌,而且己方辅助职业几乎全灭的情况下,他也不得不掏出压箱底的存货。
浑身上下无数的血管因为不适应肌肉的暴涨而被撑爆,鲜血顺着他的嘴角和裤脚流淌下来,然而馃子不管不顾,依旧强行运转自己不熟悉的法门。
天高一尺,地厚三寸!
在他痛苦的咆哮声中,这一方天地被硬生生地撑开,就连漫天风雪都退避三舍。
那些混杂在风雪之中的书页居然被硬生生地逼退出来,重新汇聚成人形!
孔筳后退半步,惊疑不定地看向七窍流血的馃子。
这支名不见经传的府兵小队里面,配置未免也太过奢华了一些,莫非这就是特务局隐藏起来的底牌之一?
特务局曾经征召稷山书院兴趣小组进行实战演练,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当时拿了个垫底的成绩,让他颇有些颜面无光。
但程雪菲只知道自己这支小队成绩垫底,至于当时具体征召了多少支队伍,前面那些小队都是什么成绩,都属于特务局的保密信息,她探查不到。
当时孔筳并没有多想,或者说他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不过是年轻一辈阵前二三子相戏的小场面,实在不值得他过多关注。
但现在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程雪菲口中的那些满分精锐小队,与自家子弟的实力差距,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大。
人家能拿十分,也许是因为卷面分的上限就只有十分。
原来如此……
这些情报很有价值!
腰肋间传来一阵剧痛,是二羊从后面扑上来,一刀稳稳地刺入了他的后腰。
孔筳面无表情,抬手向身后一扫,手指化作锋利的书页,轻而易举地撕开了二羊身上的护甲,在他的身体上割开一条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年轻人在遭受近乎于凌迟的酷刑之下,居然还死死咬紧牙关不肯松手。
“开枪——!”
二羊一手紧握着尖刀,一手搂住孔筳的脖颈,用尽全力大吼道。
疯子……
特么的府兵都是这种疯子!
不由得孔筳多想,锈蚀的子弹已经飞出枪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