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见她打量,笑着说,“我如今有些气虚,是因为在江南漕运忙乱了两个月,为了赶上如期大婚,骑快马赶回来,有些劳累折腾之过,养几日就好了。”
她诚挚地说,“老夫人千万不要讳疾忌医,您多想想张公子与张小姐,难道不想多看顾几年?”
她素来最会拿捏人心,知道张老夫人一定放不下张府,舍不得两眼一闭撒手而去,最起码,要张炎亭金秋科举高中娶妻生子,张乐雪嫁人,在她身边的这两个最亲的孙子孙女有了着落安置,她才能安心闭眼。
这最后一句话果然管用,张老夫人叹了口气,“既然你这样说,那老身就劳烦这位神医看看吧!”
她知道,能把凌画的身子骨治好的大夫,太医院的太医都做不到,那这可真是民间的神医了。
曾大夫被请了进来,这个老头瘦瘦巴巴的,其貌不扬,看不出半点儿神医的风骨,就像是普通的一个老头。
不过既然是被凌画和宴轻带来的,张家人自然不敢怠慢。
张老夫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与凌画说了这么一会儿话的空档,就有些支撑不住了,本来她也是咬牙硬撑着起来见他们。
曾大夫给张老夫人把上脉,周身的气息一下子就变了,顿时有了神医的风骨。
张炎亭和张乐雪紧紧盯着曾大夫。
曾大夫给张老夫人把了左手的脉把右手的脉,用了不短的时间,最后撤回手,对张老夫人说,“五年。”
张老夫人一怔,“神医,什么五年?”
“还有五年寿命。”
张老夫人难以置信,“老身这一把老骨头,还能活五年?”
她觉得,一年都难撑得住。
曾大夫捋着胡子说,“老夫从不说虚言,说你能活五年就是能活五年,不过要按时用老夫给你开的药方子,老夫才能保你活五年。”
张炎亭和张乐雪大喜,他们也以为老夫人活不过今冬了,有的大夫被请来丈夫,都隐晦地让他们准备老夫人的后事吧,毕竟一场风寒,都半个月下不来床了,今日能下床,是咬牙挣扎着才能下来。
本来张炎亭和张乐雪劝老夫人就在病床上见宴轻和凌画,但老夫人非要坚持,说什么也不让他们二人在病床前见他,他说二人新婚,怎么能沾染她病床前的晦气,到底是收拾了妥当才出来。
如今从曾大夫口中断言祖母能活五年,他们自然可以说是惊喜至极了。
张炎亭立即说,“神医,您只管开药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