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忽然对他问,“二殿下要不要与岭山谈一笔买卖?”
萧枕“哦?”了一声,“什么买卖?”
叶瑞捻了一下手指,“我岭山女儿众多,祖父说了,若是二殿下肯联姻,岭山便可破例扶持二殿下。”
萧枕被气笑了,“不联姻。”
叶瑞没想到他这么干脆,“若是岭山出手,幽州温家,即便温行之厉害,有岭山扶持二殿下,二殿下也会很快就能拉东宫下马,早些坐上那个位置,而殿下心仪的表妹,是不可能会嫁给二殿下的,哪怕宴小侯爷对她不好,她也不会择二殿下而就,她是那个只要做了宝剑,便不会做暖枕的人。”
萧枕毫不犹豫,“即便这样,我也不联姻。”
叶瑞好奇了,“二殿下能说说理由吗?有岭山扶持,二殿下早日得到那个位置不好吗?你不是想救出困居冷宫的端妃娘娘吗?”
萧枕十分坚持,“我不可能出卖自己,哪怕是为救我娘。”
他给出理由,“我娘除了生我一场外,并没有尽到养我的责任,我不管她当年是因为什么,而被父皇厌恶打入冷宫,总之,是她自己走的路,我被父皇厌弃苛刻多年,若是有的选择,我宁愿不生在她的肚子里,但我没有选择,又因为是为人子,救出她,是我的责任罢了。”
叶瑞叹气,“那真是太遗憾了。”
萧枕一点儿也不觉得遗憾,“没有人能打我婚事儿的主意。”
除了永远不打他婚事儿的主意的凌画。
出了岭山,凌画
一路纵马飞驰,难受了,咬牙挺着,实在挺不住,便下马找个地方抹点儿药,歇一会儿,继续赶路。
一连走了三天三夜,琉璃看着都心疼了,但她说不出让凌画放弃的话,也说不出埋怨宴轻的话。
宴小侯爷那样的人,在得知小姐的算计后没立马跑去找皇上取消婚约,而是传信若她不按时回去成婚,婚事儿便作罢的话,哪怕这样真是折腾死个人,但也是给了小姐一线机会。
为了这个机会,小姐咬牙也得回去。无论如何,回去再说。
三天三夜后,凌画每走一步,大腿两侧和两股之间被马背摩擦都钻心的疼,琉璃当机立断,“小姐,我扛着你把!共乘一骑虽然慢些,但您再这样下去,双腿没准就废了。”
凌画点点头,有气无力地对琉璃说,“还有两日,给云落和我三哥四哥传信,让端敬候府和凌家都准备起来,如期大婚。”
她一定如期赶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