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死,不止死的憋屈,还侮辱。她怕她死了,这个变态真的不会放过她。
在进城时,护卫长劝过她,让她别在江阳城逗留,穿城而过往北去,可是她坐了七天的船,已受不了了,没听劝阻,如今掉进泥潭了。
柳兰溪追悔莫及。
丫鬟将笔墨纸砚很快取来,铺在了桌子上,在一旁磨墨,墨磨好后,面无表情地说,“柳小姐请。”
柳兰溪抖着手,拿过笔,问杜唯,“为什么要朱兰来救我?”
杜唯笑,“不怕告诉你,因为朱兰的身份是绿林小公主,本公子呢,听说数日前,她被江南漕运掌舵使请去了漕郡的总督府衙做客,短短半个月,便让绿林赔偿了漕郡两百万两银子,本公子甚是眼馋,也想借她这个金贵的身份,弄点儿银子花花。”
柳兰溪哆嗦,“她不一定来。”
“你说你被我扣押了,她一定会来。”杜唯很肯定,“绿林小公主很重意气,你既对她有恩,她不会见死不救。”
“当然,若是她不来,那你就安心做我的女人好了。”杜唯笑,“本公子这院子里,养了上百人,你的容貌才情,在她们之中,可是数一数二的。”
“她们进来时,也大都不乐意,有的人跟你差不多,有一堆的护卫,但又管什么用?这是江阳城,任你有多少能人护卫,我若是不让走,只能是我说了算。”杜唯道,“时间久了,一个个的就乐意了,不止乐意,还学会争宠了。”
他警告柳兰溪,“不怕死的也有,但死了后,就如我说的那个后果,然后,扔去乱葬岗,喂野狗了。”
他问,“柳小姐不想落个如此下场吧?”
他催促,“若是不想,就好好写,朱兰来了,我就放过你。”
“你……你不怕得罪我父亲,也不怕得罪绿林?”柳兰溪不想害朱兰,但她实在没有别的法子。
当想死都不能够的时候,一切都是枉然。
“不怕啊。”杜唯笑,“天下谁人都知道,江阳知府的主子是东宫,有太子殿下在,还要指望我父亲为他效犬马之劳,区区太常寺卿,区区绿林,哪就值得怕了?”
柳兰溪将唇舌咬破,尝到了血腥味。
杜唯在屋中走了两步,“若说天下我还有怕的人,说起来,还真有一个。不过她即便在江阳城,估计也不会救你。”
“谁?”
“江南漕运掌舵使,凌家七小姐,凌画。”杜唯用扇子打了打手心,“听说你倾慕端敬候府小侯爷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