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归离开师门的小师叔,于医术上有极高的天赋,无异于华佗扁鹊在世,若是他在,兴许能救。”老大夫又叹气,“只是据说他远在京城,若是今日能来,就能救好大人,若是今日不能来,那大人便救不了了。”
温夫人痛哭出声,“你那小师叔可是姓曾?如今住在端敬候府?”
“正是。”
温夫人哭的泣不成声,对温行之说,“半个月前,你父亲那时刚受伤,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城告知陛下,请陛下派那位姓曾的大夫来救,一共派出了三拨人马,如今都杳无音信……”
“可告知了东宫太子?”温行之问。
“有一封是送给陛下的,两封是送去给东宫的,都没音讯。”温夫人点头,哭着说,“娘也请遍了幽州方圆数百里的大夫,来一个都摇头一个,你父亲生生挺了半个月,两日前他醒来时说,最多再挺三天,今日已是第三天……”
温行之点头,问老大夫,“你任何办法都没有?”
“没有。”老大夫摇头,“不过老夫可以行针,让温大人醒来一回,否则他便会毒发长睡不醒了。”
行针让其醒来,就是交待一下后事而已。
温行之颔首,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温夫人,做了决定,“行针吧!”
老大夫应了一声,示意小童上前,拿过来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很大很宽的牛皮夹子,打开,里面一排大大小小的金针。
温行之在老大夫给温启良行针的空档,对温夫人说,“既没办法了,就让父亲安心的走,母亲是否去梳洗一下?您最爱美貌,大约也不乐意父亲最后一眼看到的您是这般模样吧?”
温夫人哭的不行,“我要跟你父亲一起走。”
温行之扯了扯嘴角,“母亲确定?我听说大妹妹离家出走有二十日了吧?如今还一直没找到她的人,她可是你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您放心她随父亲而去吗?”
温夫人一哽。
温行之淡声道,“母亲自己决定吧!”
温夫人在原地站了片刻,默不作声流泪,片刻后,似乎终是温行之的话起了作用,她终究是舍不得跑出府不知道哪里去了的温夕瑶,由婢女扶着,去梳洗了。
老大夫行针半个时辰,之后拔了金针,对温行之点点头,示意小童提着药箱退了出去。
温夫人已梳洗好,但眼睛红肿,哪怕用鸡蛋敷,一时间也消不了种,只能肿着眼泡,回来了。
不多时,温启良悠悠醒转,他一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