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了,今年是第三年,清音寺的主持见到我,眼皮都不停的跳,就怕我一个不高兴,再做些别的,他们该哭死了。”
宴轻没想到她还有此举,对她问,“那你强行充公了这么多东西,第一年和第二年给清音寺捐赠了多少银子?”
“第一年捐赠了一万两,第二年也捐赠了一万两,今年第三年,这不刚刚又捐赠了一万两吗?一共三年,三万两了。”
宴轻:“……”
前面两万两换了清音寺四百亩田产几间收益的香火铺子充公,如今怪不得她不受人欢迎了。
他想到刚刚住持一再变白的脸,好奇地问,“刚刚住持是因为了尘惹了你脸白,还是因为听说你拿一万两银子怕你再做什么而脸白?”
“兴许都有。”
宴轻啧啧,“这住持了不起啊。”
若是凌画不说,他一丁点儿都看不出来住持不希望凌画登门,毕竟住持在门口亲迎,斋饭准备的也是妥帖,除了中间紫牡丹之事和了尘给玉家人通风报信之事被凌画问起时他变了脸色,别的真是没看出他不欢迎凌画。
“能做清音寺的住持,可不是了不起吗?”凌画压低声音说,“哥哥以为我是随便欺负清音寺充公他们的私产吗?是我没来之前,清音寺富得流油,太子太傅有个堂侄子在清音寺出家,掌管清音寺的事务,对漕运掺了一脚,打着佛寺的名义,做了好些事情,我来了之后,查出了这些事情,将太傅的堂侄子砍了脑袋,牵连出了一众僧众,若是狠一点儿,清音寺封寺都是能做的,但是我还是网开了一面,让清音寺拿田产来抵,留下了这座古寺古刹的香火供奉。”
宴轻问,“为何能做而不做?”
“为了有可为和不可为。”凌画道,“我初来漕运时,刀下的太快,三把火烧的太烈,那一阵子通往阴间的黄泉路怕是都车马难行,奈何桥上更是人挤人,菜市场门口的鲜血流了多少天,全漕郡的百姓们就被我吓了多少日子,有很多人后来连门都不敢出。没被大人看住跑去菜市场门口看热闹的调皮孩童都被吓的夜里做噩梦,若是连佛寺之地都不容的话,我岂不是成了比锁魂鬼差还可怕的刽子手了?总要留一处,让佛门之地香火继续留存,才能彰显我是惩恶扬善造福漕运的贵人不是吗?”
宴轻:“……”
是!
他想夸凌画你很厉害,算计的没差,想的也明白通透,但看着她娇美的脸,提起这些,一脸的淡无颜色,忽然想起,三年前,她才十三岁而已,豆蔻年华,杀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