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朱兰也知道,她只是觉得留下应该挺有意思,不会整日里没趣无聊。
但是朱舵主都这般说了,她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沉默半晌,就在朱舵主提着心觉得怕是说不动她时,她终于点头,妥协道,“好吧,我听爷爷的,不留下了。”
朱舵主松了一口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冬青心想,这一回老舵主还好稳住了,原来在姑娘的撒娇面前,也有靠谱的时候。他也是真的不想留下,怕为了保护姑娘,每天连觉都睡不好。
程舵主睡醒一觉,觉得浑身乏力,他困难地坐起身,运功了一周天,方才觉得疲惫消散了些。
他走出房门,喊,“老朱。”
朱舵主在屋子里应了一声。
程舵主推开门,进了屋子,见祖孙二人都在,他惦记着昨儿晚上的事儿,“老朱,宴轻昨儿喊你去做什么?”
“闲聊罢了。”
“真的是闲聊?”程舵主怀疑。
朱舵主点头,“我开始也不信,但真的是找我闲聊。”
然后,朱舵主便将宴轻都与他闲聊了什么说了说,话落笑道,“宴小侯爷对江湖,看起来神往已久,大概是从小生在京城长在京城,从没出过京城,这些年将京城好玩的东西都玩腻了,这乍一出门,来了江南,见了咱们,对绿林好奇罢了。”
朱舵主撇撇嘴,“果然是金尊玉贵含着金堂史长大的公子哥,端敬候府威名赫赫,到了他这一辈,算是完了,堕了祖宗的名声。”
朱舵主立即说,“老程,慎言。”
这里是总督府,坐在总督府的房子里,这么说宴小侯爷,也太敢说了吧?
“这是天下人人都说道的事儿,我怎么就不能说了?”程舵主虽然如此说,但还是住了嘴,不往下说了,揉着眉心道,“我怕是染了风寒,浑身乏力得紧。”
“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总督府应该有大夫。”朱舵主关系地问。
“算了吧!我可不敢用总督府的大夫,咱们吃了早饭,还是赶紧启程吧,在这里多住一日,我这心里都觉得不踏实。”程舵主摇头。
“也好。”朱舵主也想赶紧走,趁着孙女答应不留下的空隙,赶紧一走了之,免得她反悔。
于是,吃过早饭,朱舵主、程舵主便带着朱兰等人与凌画告辞。
凌画十分痛快地点头,笑着问朱兰,“朱姑娘不留下吗?”
朱舵主立即说,“小丫头年纪小,什么事儿也不懂,留在掌舵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