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发现她已醒来,又闭上了眼睛,想着他不睡,叹气个什么。她于是也不睡了,静静等着看他为何不睡却叹气。
只不过等了许久,都不见宴轻再有什么动作,也听不到他叹气声,她又慢慢睁开眼睛,只见宴轻依旧那么看着棚顶静静躺着,全无动静,她奇怪了,猜测着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宴轻还是没动静,凌画实在受不住了,渐渐合上眼皮睡了过去。
第二日,凌画醒来,只见宴轻依旧在睡着,她想着昨儿不知他什么时候才睡着的,又在想什么,她这个夫君,有时候心思深的她一点儿都窥探不出来他在想什么,自从嫁给他后,时常让她怀疑自己有些笨,明明从小到大,无数人夸过她聪明。
哎,她以前也没想到她嫁了个更聪明的夫君。
凌画悄悄拿开他的手,本打算轻手轻脚从他怀里钻出来,但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宴轻扣着她腰的手紧了紧,闭着的眼睛睁开,带着几分困意地问她,“做什么?”
凌画把他吵醒,有点儿不好意思,小声说,“想去方便一下。”
这一路上,让她最不好意思的就是她每回要去方便一下,都得告诉他一声,谁让就他们两个人呢。虽然没到圆房亲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等地步,但到底他已是她的夫君,所以,这不好意思倒也还能忍受。毕竟吃喝拉撒睡这种事儿,谁都躲不了,荒山野岭的,也只能厚着脸皮将就。
宴轻“嗯”了一声,松开她的手,挑开车帘子向车外看了一眼,被他训好的马拉着马车按照他安排的路线一直往前走,并没有走错路,就是天地间还是白茫茫一片,这大雪可真是仿佛没个休止了,北风呼啸,就挑开帘子这么个功夫,车厢内的暖意都被吹散了一大半,烦人的很,他又重新闭上眼睛,嘱咐凌画,“多披件衣裳,别走太远。”
凌画点头,让马车停下,披了一件厚厚的衣裳,下了马车。
天寒地冻的,刚下马车,一脚踩进雪里,就让她倒吸了一口气,她裹紧身上的衣裳,深一脚浅一脚地去了马车后方,走出十米远,本想再走远些,实在走不动了,正好这里有一棵大树,可以避着点儿风,于是,就此只能停住。
片刻后,凌画回来,感觉手已冻僵,脚也冻僵,身子凉飕飕的冰冷,短短时间,就连裹着的衣裳毛领处,都落了一层冰霜,她爬上马车后,眉头已打结,苦兮兮着小脸对宴轻说,“哥哥,外面实在太冷了,雪太大了,风也太大了,走出十米远,差点儿把我冻死。”
宴轻伸出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