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锅灶炊烟啊,这个人永远用一副云淡风轻的脸,做一些让人瞠目结舌望尘莫及的事儿。
宴轻闭了嘴。
食物可以给人以力量,凌画从来没有觉得牛肉干和馒头都多好吃,但今日这一顿,她真是觉得好吃极了,堪比山珍海味。
饱餐一顿后,胃里暖和了,整个人也舒服了,虽然依旧累,但凌画觉得自己真的还能走。
宴轻没意见,只要她能走,他也不说什么,于是,两个人收拾妥当,继续赶路。
大约晚上这一顿饭,吃个热乎的,让凌画潜在的力气因满满的情绪被激发了出来,且这种情绪一直保持着,竟然当真又走了三十里路。
走够了百里,宴轻择了一处避风安全的地方,将皮子铺在地上,刚铺好,凌画便一头扎到了皮子上,睡了过去。
宴轻哑然失笑,想着今日她没用他背,只用自己的双腿,走了百里路,着实比他想象的坚强许多,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将大张的皮子搭到了两个人的身上,怕她半夜冷,冻坏了,便握住她的手,同时缓缓调动丹田之气,周身游走,从手心缓缓为她流入些暖流,暖流从手心进入凌画身体,渐渐的,流入四肢百骸,之后,又回到宴轻周身,便成了一个大循环。
这样运功,着实费力些,且容不得出丝毫差错。
宴轻心想着,若是他师傅知道他教给他的独门功法,有朝一日,不是为了闯他于昆仑玉山之巅上设的鬼煞关,而是用来暖女人的身子,怕是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没出息,还会嘲笑他你小子也有今日。
夜很静,雪山上没有多少风,飘雪落下来,很快就落在了两个人身上搭的皮子上一层,凌画睡的沉,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不止不冷,觉得周身暖融融的,四肢百骸,都是暖的。
凌画醒来时,天色刚微微亮,她睁开眼睛,看着宴轻将她箍在怀里,大半的皮子都搭在她的身上,而他只搭了一个边角,她悄悄伸出手,想将皮子往他那边扯些,他便醒了。
凌画十分愧疚,“哥哥,你昨夜是不是冻了一夜?”
“没有。”宴轻坐起身,“既然醒了,就起吧!”
凌画点头,爬起来,走了两步,忽然“咦”了一声,奇怪地说,“我怎么身上一点儿也不觉得疲乏疼痛?”
宴轻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凌画蹦跶了两下,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累了,不止不累,神清气爽,她纳闷地问,“哥哥,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