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独关对李轩不敢有丝毫逆反的情绪。
“多……多谢大人!”狠狠的喘了口粗气。钱独关跪在地上,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但声音却十分虔诚。
“不错,很识时务,有了这个前提,我们可以来谈谈接下来的事情了。”李轩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原本属于钱独关的座位上,居高临下,俯视着钱独关。
“但凭大人吩咐,独关莫敢不从。”钱独关心中苦涩无比,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尚是他第一次品尝,过去,哪怕面对阴癸派,在钱独关看来,双方也只不过是以一种合作的形势来对话的。
“伍云召,认识吗?”李轩低头看向钱独关道。
“前南阳侯,在下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钱独关恭敬的点点头,伍云召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但其父伍建章乃有名的谏臣,作为他的儿子,虽然被扣上反贼的帽子,但伍云召在这荆楚一带还是有一些影响力的。
“这就好办了。”李轩点点头,看着钱独关道:“我要你在一月之内,辅佐伍云召,接手襄阳军政,记住,是所有!”
听着李轩在最后加重语气的两个字,钱独关身躯不由一颤,心中生出一股难言的苦涩,苦心经营的襄阳城就这么拱手让人,若说甘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想到之前那生不如死的痛楚,钱独关心中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有问题?”李轩低头,目光落在钱独关战战兢兢的身体上,漠然道。
“没……没有问题,只是……襄阳城军政事务繁琐,一月之期恐怕……”钱独关犹豫道,虽然惧怕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但让他将手中的权利就这样拱手送人,却如同在他心头割肉,习惯了权利的美妙,让他一夜之间再回到从前,更是一个痛苦的抉择。
“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若一个月还无法将此事办成的话,那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李轩淡淡的打断了钱独关的话语,随意的道,仿佛他此刻说的并不是一条人命,而是决定杀一只鸡那般轻松。
钱独关失血过多的身体再次颤抖了一下,他毫不怀疑若自己真的搞些小动作,对方是否会真的将自己击杀,从对方那可怖的武功以及传闻中斩杀边不负的果决,莫看钱独关乃一城之主,但对方真的起了杀心,钱独关甚至连逃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生在乱世,身为弱者的悲哀。
是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亦或是轰轰烈烈的用自己的生命拼一把,去赌对方是否有胆量来杀自己,这并不是一个太难选择的选择题,早已被荣华富贵腐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