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歪才醒过来,不耐烦地说道:“你唱曲呢?能不能大点儿声音?我都被你弄得睡着了,你是想让他永远醒不过来吗?”
姬娜有点儿不知所措,蔺赤都这个样子了,她哪里舍得大声吼他?
“吼不出来就哭,他快死了你知道吗?要不你就直接当他死了,他死了你总能哭出来了吧。”少矶不耐烦地站起来,“被你搞败了,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剩下的交给你,如果你不想看他死就想想办法吧,想想他喜欢听什么你就说什么,实在没的说就哭吧,哭得时候叫着他的名字。”
少矶说完直接走了出去,将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姬娜跟蔺赤,想到少矶的话,她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轻轻地握住了蔺赤的手,“蔺赤,我是姬娜,我让你赶紧醒来,你要是不醒回头我就找个男人嫁了,不,我不嫁,我要找很多男人。”
姬娜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得她口干舌燥,可蔺赤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曾经握着她的手温暖又有力气,可此刻姬娜握着的就是一只冷冰冰的手,她贴在脸上努力地想帮他把手弄得暖和一点儿,却一点儿效果都没有,“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姬娜嘀咕着,轻轻地搓着他的手想要帮他取暖,搓着搓着动作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盯着蔺赤看了一会儿,又看向旁边的机器,早已经变成了一趟趟的直线,抬手摸上他的额头,触手冰凉。
“不,不会的,蔺赤你要是敢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给我醒过来!”姬娜失去了理智,大哭着喊道:“来人,少矶,少矶你快过来。”
不会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
这一刻姬娜的内心慌乱到了极点,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少矶推开门跑进来,看了眼机器后又跑到蔺赤身边检查了一番,眼眶瞬间红了,站了片刻后,开始动手往下拔管子,姬娜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不要,不要拔掉这些,他会死的,不要。”
少矶深吸一口气,“姬娜,来不及了,他已经——”
“不会的,他的脸皮那么厚,不会这么轻易死去,我不信!少矶,之前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给你道歉,求你救救他,要不你帮我的命拿走吧,一命换一命,求你了。”姬娜说着竟然跪下了,“少矶,我知道只有你能救他,求你不要放弃。”
少矶将她拽起来,“姬娜,蔺赤是我并肩作战的战友,我们的关系远比你表面看到的好很多,我们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他,可是现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