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床上的女人在他的沉默中也在沉默,那淡淡的才沐浴过的香味在一点点消散,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这样对峙着。
船舱房和房之间隔板相贴,不隔音的木板传来左邻右舍嬉闹呻吟的声音,就算从没有过女人,薛斌也知道那是什么行为才会发出来的声音。他听着那些声音没有兴奋的感觉,相反心一点点落了下去。
如果这女人不是腾冰,那么此时腾冰在别人的房间里,是不是也在发出同样的声音?
如果这女人是腾冰,她将他留在这一夜,明天自己就是她的夫婿了吗?
是不是,只要几步上前掀开帕子就可以知道真相,他却没有勇气走上这几步,不是没有面对真相的勇气,而是没有面对掀开帕子后果的勇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薛斌突然如梦初醒,转身拉开了门,大步走了出去。走廊上空无一人,他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跑过这一路,冲到了甲板上。
腾冰的下属都还在甲板上喝酒划拳,看到他衣服整整齐齐地跑上来,都停下了手,转头静静地看着他。
薛斌不敢看他们的眼神,如被打败的逃兵,慌乱地丢下一句:“我不玩了,你们谁爱玩谁去玩!”
他抛下被他握得快碎了的门牌号,几步冲过船栏,跳了下去。
海水冰凉,瞬间就包围了他,他不辨方向地疯狂游开。
对,就这样游下去,能不能回去是另外一回事,他只想远远逃开,不用去选择,也不用面对那些折磨自己的声音……
漆黑的海上没有月亮,他不停地划着,开始还能听到腾冰下属的惊叫声,后来就听不到了,只有那单调的划水声陪着他。
他觉得自己的脸湿湿的,这不是泪,只是海水,他告诉着自己……
大船上,枯坐的女人没扯开自己的帕子,依然呆呆地坐着,直到过了很久很久,一个脚步声走了进来,伸手扯去了她的帕子,轻声叹道;“你这是何苦呢!”
腾冰抬起那张妆扮得很精致的容颜,看着这洪城第一浪荡公子的脸,面无表情地说:“他为什么不是你呢?”
花钰温柔地笑着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环在自己怀中:“想他是我很简单啊,你把我当成他不就行了?”
腾冰靠在他身上,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他,头抵在他胸上闷闷地说:“我累了,花钰,我真的累了,你娶了我吧!”
“好啊,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八抬大轿还是十六抬,随你挑,挑好我们下船就找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