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似乎能把门板穿透。 周暮昀还在那儿不知疲倦的喊着她的名字,隔一会儿就喊一声“橙橙”,也不说别的,仿佛就是想让她知道他一直在外面。 站了太久,周暮昀背倚着门板慢慢滑下去,盘腿坐在了地上。 还是像刚才那样,每隔一会儿,他就敲敲门,唤一声:“橙橙——” 拖长了尾音,粘粘糊糊的,又奶又好听。 烧饭阿姨走到二楼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惊得站在原地不敢动,不知是该上前,还是该后退。 好长时间没见这位雇主,他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实际上,刚刚下楼的时候,她还觉得他很正常。表情寡淡,声音清冷,待人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透着股疏离感。 怎么转眼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那么大个人了,在卧室门口席地而坐,手肘搭在两边膝盖上,表情幽怨又哀伤,时不时还叹口气。 佣人觉得她的雇主好像失了智。 失了智的周暮昀甫一抬眸,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佣人。 这个阿姨四十几岁,就住在这栋别墅附近。他不在的时候,她每个星期会过来这边打扫一次房间。因为昨晚他住这里,她今早便过来了。 愣了一秒,周暮昀的表情立刻恢复成以往的高冷淡漠、生人勿近,语气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吗?” 佣人:“……” 愣了足足五秒钟,佣人才回过神来,咳嗽一声,说:“周先生,粥已经熬好了,请问现在端上来吗?” 周暮昀想了想,点头:“端上来吧,麻烦了。” 佣人转身将要离开,他忽然叫住了她。他站起身走过去,压低声音问:“这附近有卖炸鸡的吗?或者,你会不会做炸鸡?” 求饶不行,只能改美食诱惑。 但他不常在这边住,对这附近的情况一无所知。 佣人:“……”我会吃鸡还差不多。 阿姨不是专门的烧饭阿姨,她只是负责打扫,普通的家常菜她倒是会做。但是炸鸡这种稍微复杂一点的,就不在她的业务范围内了。 像昨晚那种宴席,就是请了专门的厨师过来做菜。 佣人直言自己不会,不过她说可以去帮他买来。 周暮昀道了声谢,跟着佣人下楼。她去买炸鸡了,他就去厨房把粥端起来,又拿了碗和勺子,放在托盘上,端去二楼。 喻橙饿得头晕眼花,忽然发现外面的敲门声消失了,也没有听见周暮昀再喊她的名字。 不是吧,这就放弃了,那他的道歉也太没诚意了。 果然是垃圾男朋友。 喻橙拿开枕头,慢吞吞从床上挪下来。身体本就累,肚子又饿,脚步有些虚浮,从床边挪到门边就让她气喘吁吁。 她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外面的动静。 蓦地,门又被敲响了,一同响起的还有周暮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