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一身的衣服,气的七娘狠狠的打了他一顿屁股。八娘一笑,道:“黉儿今天是不是又想被你七姑打屁股了?”
黉儿想着昨天的疼,忙摇头摆手:“黉儿不画了。”
这还差不多,小孩就是记打不记吃的性子。
看着他憨态可掬的样子,八娘摇摇头,笑着回身拿了笔,继续画起来,觉郎一边管着黉儿别捣乱,一边看着八娘作画,八娘这才想起来问:“觉儿,你今天怎么没去学舍里上学?”
“今天新来了个学生,学堂里却没有多余的桌凳了,二叔便让我和九叔先回来。反正学舍里教的那些,我都学过了,在家看书也是一样,早上跟着祖父读了一会儿书,因祖母在做饭,黉儿闹,所以祖母才让我带他来八姑屋里玩。”
“就是不去学舍,你在家也要好好看书才是,要不然你爹回来检查你课业,若是荒废了,到时揍你,可没人帮你。”
觉郎不以为然的笑道:“不会,有二叔和祖父看着呢。我想偷懒也不成。”
两人说了会儿话,八娘的画作完一幅,七娘已过来催:“八妹,觉儿黉儿,吃早饭了。”
觉郎便搀了黉儿的手,三人一起跟在六娘身后去了堂屋。
朱氏正端了饭菜过来,见了几人,笑道:“黉儿,去叫你祖父来吃饭。”
堂屋西间是书房,此时曾不疑应该就在书房中看书,朱氏的话音才落,就见曾不疑跨踱着步子入了堂屋,八娘和七娘自去厨房里帮着朱氏端饭菜,曾不疑坐了下来,黉儿依在祖父的身边说话,觉郎自觉去摆碗筷。
不过一会儿,九郎子宣也带着小十妹进了屋。
一家人吃完早饭,曾不疑自是回房看书,又叫了九郎,觉郎和黉儿跟着一起去了,七娘手脚利索的收拾了碗筷,对朱氏道:“娘,你回屋歇一会儿去吧,这一向身体都不大好,上回郎中也说了要你多休息。”
朱氏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朱氏道:“涮个碗筷又能累到哪里去?倒是你,整天忙这忙那的也不得个闲,还是快回屋里去做针线吧。”
年前的时候七娘订了亲事,说的是临川王家长房的二子王平甫。八娘听说那王平甫是个极有才气的,她家二哥曾子固十二岁作《六论》,名振江西,这王平甫却也不差,十三岁写了篇《题腾王阁》,在士大夫和文人中广为流传,王平甫今年17岁,比七娘大了三岁。自定亲后,七娘除了家务事,便是在绣她的嫁妆。
八娘在边上道:“不如娘去歇一会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