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吗?我想……。我想借点钱。”
两个人面面相觑,很是不解。
梁俏俏在瑞士滑雪,随性的旅行团一共七个人,本来大家玩的好好的,梁俏俏也很高兴,昨天晚上梁俏俏跟两个朋友一起去瑞士的一家酒-吧喝酒。
回去的时候,几个人都喝的有些醉,梁俏俏自认为自己酒量不错,而且她说她真的没有觉得醉,所以就没有喊代驾,在酒吧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将两个朋友扶上车子,自己开车回去,不想路上就出了事,撞上了人。
没有出人命,但是那个人受伤了。伤的不算特别重,但也不轻,梁俏俏酒驾又撞伤了人,又是在国外,罪责自是难以撇清。
在梁俏俏朋友的周旋下,对方接受庭外和解,但需要赔偿一笔钱,数额不小。
南溪想起一个词:世事无常。
这个世界上,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各种各样关乎悲喜的事情。
或许因为那些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于是或悲或喜,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你依旧每天过着自己的日子,偶尔感叹人生,偶尔缅怀往事,谈谈情,说说爱,微笑游走,悲伤偶伴。
六年前,南溪的父母失踪,时年十六岁的南溪成了一个孤独无依的人。
那个时候,她才恍然原来人在无助的时候,曾经的喜笑颜开到最后都会成为强颜欢笑,曾经的故作镇定也会成为鞭笞你冷漠伦常的利剑。
熟悉的痕迹熟悉的人消失,你会发现周围都是陌生人,都是你不认识的人。
坐上出租时,南溪脸上平静无波,蓝琦儿送她,拉着她的手说,“南溪,有事情给我们打电话,一定不要忘了。”
南溪看了她一眼,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好。”
“还有,我会找白玉川他们借点,大家一起想办法,应该能够凑齐的……。不要说谢,太见外。”
南溪抿了抿唇,眼里晕染上了湿意,抓着蓝琦儿的手紧了紧。
不言谢,但是感谢都写在心底,不言而喻。
南溪去了舅舅的书画门面,没有客人,梁友泉正在练字。
南溪站在门口,看着他拿着毛笔认真挥洒的模样,心里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母亲的字画极好,是个才女,父亲爱母亲,更爱她的才华,所以为了更靠近母亲一点,父亲也开始习字学画,而且很是有板有眼。
在她眼里,父亲一直是个斯文的男人,就像梁友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