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会不会跟别的女人一样流露出那么一丁点,哪怕是一丁点对他缱绻的心思,会不会看着她自认为陌生的脸,喃喃念出他的名字:陆、寅、初……寅、初……
有时候想得入神时,他会觉得心脏的某处在疼痛,而他发觉那种疼痛时,眼眶里会有眼泪掉下来!
他是一个男人,最大的愿望是为自己的家人,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撑起半壁的脚上,这两个坚持合上他自己的意念,会成为最牢固的三脚架,让他的人生在这个三脚架上,演绎的丰满而炫美。
但是,他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于是三脚架变得摇摇欲坠,他自己,也在时间的打磨下变得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孤独残破!
而他的残破,从不展现在人前。决定接近南溪是在今年的二月份,年初刚过,美国来电,将李渭欢最近的一些行踪汇报给他,他听了后闭上眼睛,久久不说话。那天,他独自开着一辆黑色路虎,开到h大附近,坐在车内,点起一支烟,眸光望向一个方向,即使看不到她的音容相貌,但他知道:她在那儿!
电话响起时,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吸了多久的烟,莫彦来电,说戚群在陆家闹了一场,原因可能是他父亲陆文鸣从部队寄回来的一串佛珠!
戚群是信佛之人,夏珍也是,佛珠寄回来时戚群正好在陆家,见到之后,妒意萌生,几句不和便出言伤人!
莫彦说:“戚群提到了……小月,戚群走后,我去您的书房拿您让我带走的文件时,无意听到太太在小月的房间,哭的隐忍……”
莫彦问:“陆总,你说,她有什么资格?她有什么资格那么肆无忌惮!”
陆寅初沉默良久,没有说话,只是夹着烟蒂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他抬起头,看向车窗外面迷离的夜色,不知何时天色竟然已经晚了。
而且,飘起了稀薄的雪,陆寅初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莫彦道:“……莫彦,我不想让南溪以后喊她‘妈’,南溪嫁入李家,不会得到她的厚待!渭欢也无法让南溪幸福……”
顿了顿,他又说,“莫彦,李家欠我一笔,渭欢也欠我一笔,这两笔,我想拿回来……你觉得,我应该拿回来吗?”
莫彦那边沉默,但是这种沉默,又何尝不是一种默认!
莫彦口中的佛珠,陆寅初未见到母亲戴过,一次无意问起,夏珍说:“平时忙的时候多,带了那个,不方便!”
陆寅初沉默不语,他从母亲澄澈的眸子里,读出了一个词,叫做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