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累了,真的累了。”
谷曦说,“寅初,实在话,我爱关斓,我不想放弃关斓,但是她却一直一直的在逼着我放弃,我看不到希望,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谷曦说,“寅初,我真怕,真怕有一天我会坚持不下去……”
三十五岁的大男人,在陆寅初面前掉了眼泪,陆寅初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默的陪伴。
其实还能说些什么呢?感情的事情,旁人再清楚明白,明白的也只是理,而不是情。
不挣扎在其中,永远不知道那份痛苦究竟有多难熬,人最怕的其实不是伤害,而是被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伤害。
一直很久很久,谷曦止住了哭泣,陆寅初递上纸巾,他伸手接过,沉默中,他整理了心情,端起手边的酒灌了一大口。
“今天白天,我找了陈邺……”陆寅初说。
谷曦愣了愣,没说话。
听见陆寅初继续道,“关斓的母亲,在十一年前自杀,原因是,在关斓十八岁生日那一天晚上,她母亲在下班途中,被人强-奸了……”
谷曦端着杯子的手指骨节一颤。
“关斓去找他母亲时,被那个男人发现了,关斓母亲怕那个男人伤害关斓,求他,用最屈辱的……方式,而关斓,就在旁边看着……”
陆寅初的声音顿了顿,他看见谷曦的整只手都在颤抖。
“是陈邺救了关斓……”他接着说,“有些可笑的是,那个强-奸了关斓母亲的人,就是陈邺的父亲……后面,你应该想到了,关斓母亲没法面对关斓,也没法面对这个世界了,她选择了自杀!”
“因为之前一晚被施暴过,关斓母亲身上难免有一些痕迹,关斓不想她母亲死后名声被毁,所以拒绝验尸,她想用这种方法,保住她母亲在世上最后的清誉……”
“但其实她并没有放弃这种仇恨,之后的好几年,她一直在收集证据,因为那个男人所做的事情,不止那些。”
“大概是六年前,陈邺再次出现,找到了关斓,陈邺的母亲当初因为他父亲家暴自杀,他恨他的父亲,而且,他掌握了可以置他父亲于死地的证据,两个人联手了……”
“……你是说,陈邺亲手将他父亲送进了监狱?”
谷曦颤抖着嘴唇,问道。
陆寅初点头,“是。陈邺说他见到关斓的第一眼,便喜欢上关斓了,两个人当初合作时,陈邺提出的条件是,让关斓嫁给他。关斓太想给她母亲报仇了,而陈邺再恨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