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叔他老人家这些年还好。”
红面孔的老驼子道:“想当年,老夫与宫处一在大海之中斗了三天三夜,却始终不分胜负。不知道他这些年来的水底下的功夫,有了多少增进?”
兰奇山笑道:“我宫太师叔自从上次与梅老前辈比试之后,才知道甚么叫做棋逢对手。他老人家总跟晚辈说:天下懂得水下功夫的人,千千万万,但说到一流水下功夫的人,却不多见,梅魁林梅兄便算得一位。这些年来,宫太师叔他人家一直在勤练水底下的功夫,常说甚么时候能再与梅老前辈比试一番,便此生无憾了。”
听了这话以后,那名叫梅魁林的老驼子哈哈一声大笑,道:“老夫也很想与他再较量一番,不知他这一次来了临安没有?”
兰奇山一怔,道:“你老这话的意思是?”
梅魁林目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彩,笑道:“没甚么意思,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之后,便没有再说话。
这时,只听齐天佑笑道:“兰兄,你如果想见白小姐的话,只怕这一次来得不是时候。小弟来临安已经好几天了,每次来拜访白小姐,别说白小姐的面容,就算是她的声音,也没有听到过。今天早上,小弟又来拜访,好不容易与白小姐说了几句话,承蒙她看得起小弟,肯让小弟乘船相随,与她一起欣赏秦淮河畔的景色,这就已经是极限了。”
他们在河的中央说话,声音并不是很大,站在岸边的普通人,都听不见他们在说甚么,但韩风、萧霓裳等人,却已经听清了他们谈话的内容,听齐天佑说这个“白牡丹”居然面都不肯让齐天佑见,都是心想这个“白牡丹”好大的架子。齐天佑身为“齐天教”的少教主,“七英八杰”中的一杰,都吃了闭门羹。
兰奇山面上一诧,问道:“齐兄,你的意思是,到至今为止,你也没有见过白小姐的芳容吗?”
齐天佑面上苦笑了一声,道:“是的。”
兰奇山道:“这么看来,传说中的秦淮河畔四大绝色女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想要见上一面,可谓难上加难。”
他们一个在船头说话,一个在河面上说话,所谈论的对象,正是画舫的主人“白牡丹”,可奇怪的是,无论是站在画舫上的四个侍女,还是身在画舫中的主人,也没有一个人吭声,就好像这件事与她们无关似的。
兰奇山看了看画舫,突然将双手一抱,道:“白小姐,在下兰奇山。”
话声一落,却见一个侍女模样的少女,梳着两条大辫子,垂在微微鼓起的胸前,面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