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可是精妙得紧,窦某这辈子只怕学都学不会。”
雪隐道:“窦施主此言差矣。达摩三十六路擒拿手乃达摩祖师传下来的,与老衲有何干系?老衲只是依葫芦画瓢而已。相反,窦施主的‘翠寒神掌’乃自创而成,在这一点上,老衲又怎能与窦施主相比?”
窦寇章道:“窦某的‘翠寒神掌’也是从龙虎山翠寒峰中领悟出来的,取之天地,那也没有甚么了不起的。”
雪隐笑道:“取之天地,才是真正的一代宗师,如老衲这等只能在前辈们的绝学上修修补补,也只算是落了下乘。”
“你……”
“难道窦施主认为老衲说得不对吗?”
窦寇章的面色略微有些发红,这不是气的,而是他在与雪隐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和雪隐暗中较量上了,这种较量不但是气机与气机之间的碰撞,还是心与心之间的对碰,他的词锋没有雪隐那么锐利,顿时落了下风,这才会面泛红色。
很快,窦寇章面上的红色已经消去,只听他朗声一笑,说道:“大师词锋如刀,能杀人于无形之中,窦某方才若是一心与大师硬碰的话,此时只怕已经躺倒在地,魂归九幽。”
雪隐不动声色的道:“窦施主修为精湛,老衲这点小小把戏,又岂能瞒得过你的法眼?”
窦寇章知道雪隐又在开始试探自己,所以他不再会上当,微微一笑,道:“先前听人说,大师年幼的时候,曾经偷了香油钱,不知可有此事?”
雪隐笑道:“那是老衲年幼时的无知所为。”
“窦某倒想听听。”
“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说出来恐有伤大雅。”
“佛家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大师乃学佛之人,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惭愧,既然窦施主想听,老衲就却之不恭了。”
雪隐说到这儿,面上露出了一丝怀想之色,缓缓地道:“老衲七岁的时候,流浪至一座山城,那山城中有一座‘无垠寺’,富丽堂皇,香火鼎盛。老衲因一时肚饿,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潜进寺中偷香油钱买食充饥。一次得逞,让老衲以为寺中僧人皆是无能之辈,又行二次。几次之后,可笑那些寺中僧人丝毫未觉。
有一晚,老衲又潜进寺中,得手之后,正欲离去,忽然灯火大亮,数十僧人涌至殿中,将老衲团团围住。老衲知道事已败露,以为跪地求饶,当可逃过一劫,可恨那班和尚平日里吃斋念佛,此时却俨然凶神,非要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