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才睡过去。”
“是属下莽撞了。”
迎春点点头,目送对方离去。
她上了车。
皇后竟不是睡着的,而是醒着。
“走了?”
“奴婢把他打发走了。”顿了顿,迎春有些欲言又止:“娘娘,那殿下……”
皇后靠在那儿,面无表情道:“方才他派人来探视本宫,你又说太子从前头回来神色有些不对。他这回撞伤了头,估计也没少受惊吓,以他的性格,肯定心里又惊又疑,可天灾人祸,他能怨谁去?自然只会迁怒到本宫和太子头上。”
“皇帝都是怕死的,他更甚。以他的性格,他肯定会想,他若是死了,自然便宜了太子和本宫。所以无论太子和本宫做什么,在他眼里都会招来猜忌。”
皇后往下躺了躺,用脸颊磨蹭了下温暖的褥子。
“本宫过去了,是本宫窥探他病情,本宫不过去,是本宫有所图谋。太子同理。方才傅儿说要去陪驾,本宫便不想让他去,但又知道他不出面只会更招来猜忌,果然本宫猜得没错。”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娘娘?”迎春越听心里越慌。
“段专去找太子,估计是处理不了外面的乱局,想让太子出面。如今本宫的儿子都罢工了,本宫自然要跟太子走。让段专去找能出面主持大局的人,或是让他去找他的那些好儿子去,三皇子四皇子既勇武又聪慧,胜过太子百倍,就让他的好儿子替他分忧解难。”
这些话太大逆不道了,但迎春知道这是娘娘心里一直憋着的郁气。
既然娘娘说了,那她们当奴婢的能说什么,好生侍候娘娘便是。
另一边,见福儿把段专打发走了,卫傅也彻底放弃了出面主持大局的想法。
“孤说你胆子大,你还真是胆大能包天。”
见他露出了笑,福儿便也与他笑。
“殿下好没良心,奴婢这么干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殿下,你竟说我胆大能包天……”她做得一副委屈相,嘤嘤呜呜哭了起来。
“行了行了,不准装哭。”
卫傅将她拉到怀里,抱着。
过了一会儿,方有些叹息道:“孤一直知道父皇猜忌孤,但不知他竟猜忌至此。”
其实以前卫傅看过许多史书,史上能顺利登基的太子是少数,大多数都是被猜忌被厌恶,直到被废,被圈禁,或寂寥孤苦一生,或直接被鸩杀。
他总想着,自己是父皇的儿子,父皇顶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