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卫傅,“你就这么纵容这无知妇人这么辱你舅父?”
卫傅沉默不言。
福儿又道:“我怎么辱舅父您老人家了?我这无知妇人哪句话说得不对?殿下落难时,也没看见外祖和舅舅在哪儿,现在殿下来京了,觉得他给你们找麻烦了,你们都来了。”
“是,我们能理解黎家家大业大,有许多不得已,所以他落难时,你们帮不了也不能帮,我们不怨什么,现在我们自己把日子过好了,我们自己来京城了,你们反倒接二连三来撵我们。”
福儿抱着大郎。
大郎似乎也感觉出气氛不对,看看爹又看看娘,一脸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
福儿看卫傅站在那儿,面带悲愤,却又隐忍不言,心里的火突突往上直冒。
“他是个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想做的事情。我这个当妻子的,我都没说他不对,凭什么你们一个个过来,指责他这不应该,那做错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你们黎家打的什么鬼主意,人在屋檐下,所以你们低头了。女儿改嫁了,身份没变,你们黎家非但没落难,反而似乎更稳了,那就尽量保持眼前局面,不想让人来破坏。若是哪日上头这位失道寡助,反正你们手里还有个前太子,两手牌都能打,何乐而不为?但舅舅你就没问问卫傅愿不愿意这样,娘娘愿不愿意这样?”
福儿这话说得太尖锐了,这些话是哪怕她当着卫傅的面,都没有说过的。
可这一刻她却毫无遮拦说了出来,这简直是把黎家最后一层脸皮扯下来,放在地上踩了又踩。
因为黎家人确实是这么打算的,虽然这种话连黎辰都未曾和亲爹开成公布的谈过,但双方心里都明白。
也因此当黎辰听到这话,脸色骤然变了,脸颊急剧充血,须发皆张,怒到无法遏制。
“你……你们……”
这时,卫傅站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舅舅你也不要生气,您和外祖的意思我明白了。但也请舅舅和外祖明白傅儿的心意,我想见母后一面,若是母后与我说,说我不该来这趟,我定然扭头便回去。”
可黎辰又怎好说,外甥进京的事,他们根本没跟皇后说。
而且黎辰了解妹妹,她是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她心心念念都是她的儿子,甚至因为家里的明哲保身,她表面没说什么,心里跟家里起了隔阂。
“行,那你等着。”
丢下这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