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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位废太子,现在有点不进油盐的意味。
“厚德,你就算不顾念你我师生之情,总该顾念你外祖,你该不会想让黎家置身于风口浪尖之上吧?”
这是图穷匕见了?
不,怎么可能是图穷匕见,不过是又套了层皮罢了。
“我记得当年顾先生曾与我讲经,说过‘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1’,怎生顾大人现在反倒忘了?”(1《四书大学》)
顾硕微微变色。
可他不愧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在变色的瞬间,就转为了笑。
“厚德不愧是我教过最聪慧的学生,在经义上理解得比老师更为通透,老师竟有些辩不过你。罢了,老师也不做这个恶人了,你且等等,自有人来与你分辨。”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卫傅预想到的,他的外祖父镇国公。
一开始并不是镇国公亲自来了,而是卫傅的舅舅黎辰。
可惜黎辰的到来,没引起卫傅的不满,反倒引起了顾硕的不满。
顾硕很是发了通脾气,大意是说帮镇国公办了事,如今竟派了个分量不够的人前来,他的意思是显然黎辰的到来,不足以劝服卫傅。
于是黎辰只能掉头,又请了父亲镇国公亲自到来。
由于卫傅目前所待之地,就在顾硕办公堂房的后舍中,所以亲耳听到了这些话。
他知道这一幕其实就是顾硕故意做戏给他看的,但不得不说这些确实影响到了他,以至于等镇国公到来时,卫傅的目光尤为复杂。
祖孙二人相对,是长久的沉默。
“你为何就是不听劝,非要来折腾一遭,这与你有何益处?”
卫傅有预想,外祖到来定要斥责自己一番,但当事情真的发生后,他心中尤为疼痛。
他已经不想再跟外祖解释,自己为何要来京城,又为何要折腾这一遭了,黎家的立场早已随着他被废,而产生了分歧。
就如同外祖之言,你母后很好,黎家很好,你该离开。显然两者已然再当下局势中成为了对立,那就撇除情分谈现实吧。
“是外祖让请顾大人帮忙,落掉了我的考卷?”
镇国公没有去看卫傅,冷硬地点了点头。
“是,你应该离开京城。”
卫傅笑了笑。
“那外祖父可知,顾大人是如何帮你落掉我的考卷的?”为了能让镇国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