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机很正常。
像当初她在宫里时,她虽不主动去设计谁,但并不代表没有心机。
甚至当初卫傅还是太子,她不过是个司寝宫女,她何尝没用心机对付过卫傅?
只是后来突然遭遇大变,两人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成了真正相濡以沫的夫妻,就没有那么刻意了。
福儿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不该因为对方一点似是而非的小心机,就过多去揣测对方。
可她就是觉得心里突然冒出了个小疙瘩,本来这是没有的。
“这是怎么了?”
不会真吃醋,或是误会了什么吧?他这是越解释越画蛇添足?
卫傅暗想。
福儿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把心里的想法一字不漏告诉了他。
“那照你这么说,此女似乎真不那么单纯。”听完后,卫傅摸着下巴道。
人既然死了,他们肯定会如实告诉家眷,此女却有故意隐瞒,以博取福儿同情的味道。
“你也觉得?我还以为我小心眼了呢。”
“你这还不是小心眼?”
卫傅失笑道:“原来那么早,你就用心思眼对付我了,你老实交代,是不是那时你就心悦我?所以故意惹我生气,故意跟我唱反调,就是为了让孤记住你这个小宫女?!”
一提到孤这个字,就回想起当初他高傲地一边自称孤如何如何,一边被她这个小宫女拿捏的日子了。
“我那是小心眼?”
福儿抬高下巴:“我那是阳谋,你不也吃这一套吗?”
他确实吃她这套,他也庆幸他当初吃了她那一套,未曾给彼此之间留下遗憾。
这几年下来,他也算看透她了。
最是嘴硬不过,最是心软不过,最是机敏不过,若他当年不止她一个,两人没有那些日子相处的情分,她肯定早早就谋算出东宫,或者一等东宫大难,就溜之大吉了。
到那时候,他还到哪儿寻她这个宝贝疙瘩?
两人静静相拥片刻,都在回忆往事。
卫傅道:“有心机但暂时没大毛病,人就先用着,我让再人寻合适的,找到合适的就把她换了。”
“这样做可好?说到底,她也算是遗孀?”
“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是个下人。”
闻言,福儿感叹。
男人和女人心性终究不同,她算是比较果断的,但没他果断,不喜欢就换掉,想那么多原因做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