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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上那奏章。只是不愿见宗守,毁去自己亲手建下的国制。
知遇之恩。当衔环以报。
任天行略知自己伯父的心思,此时见状,却多少是有些不以为然。
“依侄儿之见,这次却是伯父多心了。君上若真因一年前之事而生厌,这次又怎会提名伯父组阁?”
宰相之职,需得一半以上的参议认可。可首先却还需宗守的提名,才能有资格。
而这次同时参选的几人,都只是陪衬而已,对任博而言,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他是旁观者清,为乾天山效力二载,也大约知晓宗守的性子。
按他那师弟的说法,那位君上,多半只是抹不开颜面而已。虽是仁君,可有时候也任性有如小孩。
思及此,任天行的唇角不由微挑,这样的国君,倒真是有趣。
“再说君上贤明,绝不会因一人喜好,而误国事。即便真是怨恨伯父,其实也无需忧心——”
换作旁人,自然是要忧心,毕竟伴君如伴虎。可换成宗守,任天行却
任博挑了挑眉,接着却仍是悠悠一叹。在他心内,其实是将宗守,看成是自己的后辈,是亲人子侄。
执掌乾天山大政近二十载,他是亲眼看着宗守长大。小时让人忧心,而后却是一跃化龙,傲凌于空!下方翻云车忽的停住,任博正暗觉奇怪时,就见那车门之外,一位七旬老者,匆匆行入。
正是跟随他多年的管家,登入车内,就躬身一礼。
“秉家主,是白灵观主在车前求见。说是欲感谢家主大德,老仆不敢自专——”
一边说着,一边就将手中托着的一个礼盒,恭敬呈上。
任博先不去接,神情淡淡的,再次看向了那车窗之外。
只见几位道人,正立在翻云车前。当先一位,一身白衣,气度闲雅。似乎是察觉到任博的目光,朝着这边微一躬身,面含笑意。
“任相年前一封奏章,活我道家百万性命。白云观主梓归,代我道门同仁,在此谢过任相大德。另有要事相求,不知任相能否,与我等见面一谈?我白灵观,事后必有厚报,不会令任相失望。”
任博双目微凝,接着却是一声寒笑。直接把那礼盒拿过,抛出了车窗之外。
“给我滚!”
语音斩钉截铁,不留半分余地,满含厌意。
任天行那边,却是倒吸了一口寒气。只见那礼盒在窗外放开。内中忽然数十枚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