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殿中冇央的宝座之上。
神情看似是浑不在乎,下方的动静。可若是熟悉之人,却能从其目内,看出阴翳之色。
“有趣!当真有趣!自我陆希辰,被人这么肆无忌惮打上门来。三十载来,还是第一次!”
虽是在笑,却令这厅中之人,都是噤若寒蝉。
只要稍有些灵性之人,都能听出这语中的寒意杀念。
晓月也是敛眉肃容,立在一旁。
今日之事,她也觉意外。未想到之前还在闭关养伤的宗守,今日居然就敢驾驭着一头仙阶神兽护驾,杀上了天炎山。
心中是无比的苦涩无奈,本就在头疼,该如何才能护住净音。
却不意这个她亲手救下之人,就忽然惹来了这么一场大祸。
此人实力莫测,若是能够伤愈,或者还可指望一二。
然而她方才看过,那人气脉虽已与常人无异。不过此时,却也等同‘常人’一般,分明还动用不得真力。
既是如此,在水月庵老老实实的呆着便好,为何还要到这里来?招惹祸事?
此时她只希望,眼前这天炎府主,能把自己彻底忘记才好。
心念间也是急转,不断思索着脱身之策。
只是她心里怕什么,就偏来什么,那陆炎天的目光,已是往她冷冷望来。
“你这次不错,六百女子,有九成顺利生产。我方才看过,都是上佳的先天火元髓。足够本座所需,而绰绰有余。”
晓月默然不言,被这么称赞,她只会感觉悲哀。
即便倾力照顾那些孕妇生产,也更多是不忍这些女子,承受不住秘术,在生育之时死去。
难道还能与这邪魔,说什么多谢夸奖,不敢当之类的话?
求情无用,不能反抗,就只能沉默以对。
若是不料不差,这句话说完,应该还有下文——
果然那陆炎天,语音就随即一变:“只是此人,又是怎么回事?我曾听希辰说起,那人在你水月庵养过伤?看其样貌,倒是与本座通缉寻觅之人相仿。不知晓月禅师你,准备作何解释?”
那晓月早有所料,默默一礼:“晓月救人之时,是在府主通缉之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见到了,岂能束手旁观?对其身冇份来历,都是不知。”
又道:“一月之前,晓月也曾比对过相貌,那时不觉有相似之处。委实不曾想到,他就是府主所寻之人。府主若要以此为借口惩戒,晓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