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了倒是还好,可若是败了,这偌大皇朝,又该怎么维持。”
“兵书有云,战前要先虑败,再思胜。如此孤注一掷,不顾后果。是我金不悔看不懂,还是陛下他疯了?”
“那朱熹可杀!明知天下板荡,已到了危如累卵之时。不劝陛下休养生息,安抚流亡,勤休内政。反而是因一己私怨,鼓动大军。这哪里是什么圣人——”
“宗守幼年起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今又有孔瑶辅佐,岂是好相予的?在南疆就是拖着,也可将大商拖垮!此战,败定,败定!大商若胜,就挖了我金不悔的眼珠子去!”
一句句言语,令人是心惊肉跳。在那囚车旁,几个刑部捕快,都是面se苍白如纸。
这些话,无论哪一句都可谓是大逆不道。若被人知,说不定是连他们也要被牵连。
金不悔却突然住口,眼望上方。只见一道剑光,正从远处飞将而至。
“苏辰师兄?”
那剑光之上,立着一个青衫人影。正是寒山门苏辰,此时正是眉头紧锁,眼神复杂的看着金不悔。
金不悔见状微微一笑:“可是师尊他让你来寻我?”
“你师尊让我来救你离开,逃的越远越好!”
苏辰微微一叹:“他们身份不便,不好出手,只好通知我来。你师尊后悔,说当初看你xg子最是油滑,最适合官场,才让你下山出仕大商、却不料最后是这种样的结局。你金不悔的xg子,居然是如此的外柔内刚。”
“我自己也没想到!”
金不悔微微摇头,面上满是自嘲:“每每想视而不见,然后又总是想起幼年师尊教诲。我虽不怎么读书,可这胸中的浩然正气,总是磨灭不了,如之奈何?
“浩然正气?你还真会自吹自垒。”
苏辰失笑,摇了摇头,然后又凝声道:“你可知自己是在寻死?大商奉朱子诏命南伐,天下之人都为此战歌功颂德,盛赞元辰皇帝义举。偏你不识趣,上了那么一封奏折。不止是元辰皇帝恼羞成怒,便连你们儒门先圣朱子,怕也要恼恨于你。这又是何苦?”
自苏辰来后,张离几人就在其剑意威压下,动弹做声不得。
此刻闻言,却都是心内骇然。说的如此露骨,毫不遮掩。
这位苏姓剑修,怕是根本就没想过,要留下他们的xg命。
“换而言之!陛下他是已对我金不悔,生出了杀心?以我这项上人头,来安抚那些世家藩镇?”
金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