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后,她已经明白了,他真的敢。
是啊,他有什么不敢的,他谁是,他既是天下最让人尊敬和敬仰的皇帝,又是天下最让人闻之丧胆,见之胆寒的魔君。
暮云桑一路堵着气,从一个郡县到下一个郡县,沿路再也不刻意留下蛛丝马迹,爱来不来,不来最好,她们母子逍遥自在快活的日子,也不差。
第三个月。
她的气已经消了,心里却有些淡淡的哀伤,所以,在他眼中,她和孩子,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是吗?
第四个月。
她的哀伤浓浓,几乎要吞噬她的心,他不会来了,是吗?
第五个月。
她连哀伤都不哀伤了,至少觉得自己傻到彻底。
第六个月。
春去秋来,一个炎热的夏天过去,天气就好了许多,再也不炙烤的大地,一股闷热气息熏的人都透不过气来。
暮云桑一路又来到了太平郡,这个地方,曾经她和魔君来过,有人说过,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而她,却因为一个人,恨上了一座城。
曾经是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如今无非是大风过境,片甲不留。
她住以前的客栈,心里会难过的喘不过气来,但是再也不会暗自抹泪,爱怎么怎么的,他贪恋他的帝君之位,那她就放逐她的浪迹天涯,各有所求,各不干扰。
在太平郡入住的第五个夜里,夜风甚好,哄了孩子入睡,她信步走到庭院之中,看着那月色朦胧,心思百转千回。
如果没有来到这里,如果常子荣没有开那一枪,会不会,一切就不一样了呢?
她和常子荣的夏威夷之行会如期举行,或许,她和常子荣会和她父母一样,结婚,生子,甘于平凡。
其实,如果不来这里,或许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举目无情,漂泊不定。
从来不是个爱感伤的人,但是或许是夜色太美,也或许是晚风太亮,她居然也不禁的黯然神伤起来。
沉沉叹息一口,背后,有些轻微的动静,虽然很轻,却没有逃过她的耳朵。
她微微警惕起来,回头一看,一个男人,一个杀千刀的男人,就站在离她一米之遥的地方,眼眸深邃温柔的望着她。
她怔忡了一下,旋即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她认识他吗?
好笑,不认识不是吗?他对她笑什么笑。
“云桑!”
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