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账!为什么要在今天来找我!”
其实不是今天,也还会有明天,后天……她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最应该怪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苏静冷不防握住了她的手腕,道:“对不起。但你别打痛了自己的手,你看,又流血了。”
叶宋愣了愣,最终缓缓地垂下头,换额头抵着他的胸膛,疲惫极了:“都是我的错。”她没想到,苏静这么轻易地就说“对不起”了。
苏静垂眸看着叶宋抵在自己胸膛上,心里陡然一种异样的情绪如流水一样缓缓溢出,他松了松叶宋的手腕,象征性地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无言地相处了片刻。
“你走吧。”叶宋轻声道。
苏静点了点头:“大夫是贤王府常用的大夫,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讲,要我帮忙的话,你可让他传话给我。”
叶宋没有再回答,后退了两步,神色恢复平常,冷冷淡淡,连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找不到。她低着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纱,若无其事地挑挑眉梢,不紧不慢地把绷带的末梢继续缠上,还打了一个结。
黎明将至时,大夫才满头大汗地从沛青的房间里出来。叶宋一夜未合眼,眼里散开稀疏的血丝,站在门口堵住了大夫,问:“她怎么样?”
大夫道:“现在是低烧,这几天应该会持续高烧,只要挺过了,就能捡回一命。”
“捡回一命?”叶宋小心翼翼地问,“那她的腿呢?”
大夫摆手道:“恕小人无能为力。沛青姑娘的腿骨已断,想要双腿复原基本不可能。当务之急,是要调养好沛青姑娘的身体……”
叶宋红着眼睛当即揪住了大夫的衣襟。几个丫鬟同样伤心,赶紧上来相劝。
大夫颤颤巍巍道:“若是娘娘不满意这个结果,还请、还请另请高明吧……”
最终叶宋松了手,顺带帮大夫抚平了衣前折皱,道:“不换了,沛青的伤还有劳大夫帮忙照料。”
“小人自当尽心竭力。”
大夫离开时,叶宋又道:“麻烦大夫下次来时,给我带一份人体骨架图,我也好学习学习。”
“是。”
沛青三天高烧不退,大夫用了各种降烧药效果都不太显著。不得已,丫鬟们只好用汲了凉水的毛巾去外面放一阵,取回来时冰寒非常,搭在沛青的额头上以此降低她的体温。叶宋还用同样凉的水每隔三个时辰就为她擦拭一遍身体。
到了第四天,高烧终于退下。大夫诊脉,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