刖实在退无可退的,后背抵在了墙上,暗暗叫苦。叶宋倾身过来,撑着手臂在刘刖肩侧的墙上,一张脸因为这段时间阳光的照射添了一层淡淡的健康的麦色,几缕额发散下,衬得眉目更添两分英气,刘刖想躲,可是他眼神根本移不开。
叶宋似笑非笑道:“是么,由此可见,只要肯锻炼,书生也能成硬汉。你不觉得你也应该锻炼一下么,到时候才不会给卫将军拖后腿。”
刘刖咽了咽口水,弱弱道:“二小姐言、言重了,在下是军师,军师不需要锻炼的……”
那头的兄弟们见到平时啰嗦得跟唐僧一个样儿的刘刖如今的怂样儿,笑得捧腹。
叶宋支离了身体,唇角的弧度未减,道:“我是后来才知道,头天来这里骑射的时候,刘军师给我的檀弓乃将军的专用檀弓。随意取用是违反军纪的,嗯?”
刘刖干笑着摆手道:“二小姐跟卫将军是、是兄妹嘛,哈、哈哈……”
叶宋挑眉:“那他怎么罚老子蹲了两个时辰的马步?”
“不是罚,是训练……”
“新兵一进来训练的时候也是从半个时辰开始蹲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叶宋邪邪地笑着玩弄手里的铁链,“别废话了,给你时间跑吧,一会儿我追上来打到几下都算我赚了。”
刘刖奋力往回跑,叫道:“将军!将军救我!”
季林看不惯刘刖的斯文腹黑样很久了,笑得满地打滚还不忘添油加醋:“二小姐快点!打他屁股!”
结果这一通闹腾下来,把叶修惊动了,一伙人全部受牵连。大家背着沙袋跑操场了,四十圈,叶宋也不能幸免。
傍晚回去时,天边的霞光如火烧。叶宋骑着骏马穿街走巷,只不过灰头土脸的,刚跑完四十圈操场,又累又饿。她在街角巷陌里转悠了一会儿,神思一动,驱马行到一家酒馆前。整条巷子都飘散着那股十里酒香,酒馆前挂着一张粗鄙的麻布挡住了里面的光景,本是冬日里用来驱寒所用,现在冬天已过,想必是老板太过忙碌,忘记了取下来。
老板正在门前烤羊肉串,叶宋下马将马绳栓在了一旁的木桩上,转而去巷子墙角扯了一把嫩绿的新草来给赫尘吃。老板一眼便认出了她来,笑着打招呼,说道:“宋公子很久没来了。”
叶宋抖了抖身上的尘,抬步进去,道:“是啊,一盘串子,一壶酒。”
他这里的客人常年都是寥寥数几,但因为来过的客人都会成为这里的常客,尤其像苏静那种阔气的贵客,每次来都会或多或